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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未老、青萍账看心情更。
灼灼其华已完结,目录见合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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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曦澄单性转】灼灼其华(十四点八)

蓝曦臣X江澄(单性转注意!)

十四竟然还没完……

大概是挺OOC的一更。

灼灼其华(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九点五)(九点八)(十)(十点一)(十点五)(十一)(十二)(十三)(十四)(十四点三)(十四点六)(十四点六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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肆拾玖


昨日说来多少是作为金家的姻亲赴宴,今日才是正式作为姑苏蓝氏的家主与主母出现在玄门百家面前,二人穿着都比平日更庄重。随行的两位女修清早便开始为江澄梳妆,将青丝高束成简洁发髻,再以簪扣上一只别致的镂花小银冠,着上雪白卷云暗纹深衣,坠在身后的衣裾不过长而显得矫揉造作,偏偏足以在款款前行、登上踏跺时如乱云叠浪。一身装扮清丽优雅,又不过分沉重压抑住少女的灵动。蓝曦臣看着,又是万分的欢喜。


清谈会首日白昼先会举行玄门百家议事大会,各家家主一般带上副手或是得力门生,鲜有女眷作伴。蓝曦臣却无多虑也无多言便邀江澄一同前行。
二人登上金鳞台正殿前伴着层叠金星雪浪的广场,便见玄门百家的来客也都陆续登台。有别家家主上前来向二人施礼道安,二人回之。蓝曦臣在修真界的佳名自不必多说,如今各家初见姑苏蓝氏这位新嫁的主母,见其年岁尚轻,但气度不凡,礼数周到中带着两丝清冷傲气,绝非十分可亲,可亭亭立于蓝曦臣身旁,又真可谓风仪端雅的一对,也暗暗很是赞叹。

这或许也正是蓝曦臣相信江澄日后终有作为的原因。虽不曾出席过如此盛大正式的场合,但毕竟出身名门,不卑不亢的态度自是恰如其分。平日里面对着他的时候,江澄还有几分稚气,但在必要时,心中定是有自己的分寸。


二人踏上几层如意踏跺后,便见一个身披金星雪浪外袍的身影立于二人之前,正正是昨夜小宴缺席的金氏家主金光善。
金光善见了来人,微笑着道:“蓝宗主。”
看着那个笑容,江澄心中莫名生出一丝隐隐寒意。金光善的容貌绝不能说丑,甚至其实相当饱满贵气,但眼中、嘴角的笑意,总让江澄觉得很不舒服。

“金宗主”蓝曦臣回道。
“见过金宗主。”江澄亦施礼回之。
金光善轻笑两声,不紧不慢地上下打量了江澄一番,而后又说道:“这便是江家那初嫁的二姑娘?好个江兄,一直把如此佳人藏在闺阁不见人。云深不知处大婚之日,老夫也在场,却还是无缘一睹芳颜。”


江澄一听,心脏重重往下坠,一阵恶寒贯彻全身,直至唇角、指尖都在发颤。咬紧了牙,捏紧拳头指骨发白,都难以将一瞬间涌至喉咙的厌恶和愤怒咽下去。金光善的话听似恭维,实则每一个字每一个音尾都是调弄。脚踏辈分、权势如此种种稳固的基石,态度无礼得如此居高临下、有恃无恐,气得江澄头皮发麻。
最愤怒的,是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这一刻该如何应对。


“金宗主,”蓝曦臣几乎是等金光善话音完全落下的一刻就开了口,“内子年少,入世未深,金宗主莫要随意笑话。”
蓝曦臣的语气听似如往常般温和端方,但“内子”二字却加重几分力道,嘴角上和煦淡笑未退,眸中水色已冷下去几分,宽大手掌已重重按在朔月的剑柄上。此时却又感觉衣袖被悄悄从后牵住,蓝曦臣暗暗一怔,却没有扭头,只用余光瞥见身旁的江澄略低下头,静默不语。


金光善饶有兴味看了二人一眼,又继续:“可惜当日挑起盖头的,不是老夫啊。”
蓝曦臣立时又死死握紧剑柄,与此同时从金光善的身后传来一个珠玉般的女子声音。
“父亲!”
正是金子轩缓缓步下来到金光善身后,江厌离也搀扶在旁,显然方才金光善的话,二人都听到了。金光善似乎丝毫不在意长女的制止,甚至不曾回头看身后一眼。
“金宗主。”
此时江厌离开了口,向来温柔亲切,会唤金光善父亲,今日却成了一声冷硬的金宗主。
金光善一听竟是几不可察地一怔,瞬即转而淡淡一笑,道:“子轩、厌离替我好生招呼蓝宗主,老夫失陪了。”而后转身,拾级而上,迈入正殿。


“阿澄。”蓝曦臣连忙道,抬手抚上肩背,顿觉手心一凉,冷汗已几乎要透过衣衫。
江厌离也是立即走到了江澄身旁,道:“阿澄不如到我们那儿歇息片刻吧。”
蓝曦臣心想江澄如今必定不想再看见金光善,他自己也丝毫不想让金光善再看见江澄,便道:“那便有劳兄长。”
江厌离点头回之,江澄不作声回应,也不抬眸看面前关切的三人,却瞥见有黑衣衣尾大步靠近,才抬头一看,来人是昨日已见过的聂明玦。


聂明玦向蓝曦臣、江厌离、金子轩分别颔首致意,而后目光从高处落到了江澄身上。从这比昨日更冷峻的神色中,江澄似乎读出了真正意味。


竟然把女人带来了。

方才早已被各种情绪冲击得头脑几近空白,如今不想在思考该作何种反应。
江厌离见状,便向聂明道失陪,示意江澄跟着他离开。江澄迟疑了片刻,也施礼告辞,默默跟去。


步下了踏跺,脚步便慢了下来。江澄不自觉回头看,见远处,浮云一般的如意踏跺之上,蓝曦臣也回头看着她,眼神中似乎满是担忧。走在他前方的聂明玦出言提醒,他才勉强收回了目光,继续前行,便再没有回过头。


默默看着蓝曦臣与聂明玦两个高大挺拔的身影肩并肩一步步登上楼台,消失在视线外,江澄才又回过神,发现在前方引路的江厌离已经离开自己一段不短的距离。

江澄继续跟着走,心中思绪太多太沉,步伐不觉慢了许多。转入拐角之时,余光又瞥见了广场上出现了一个修长的身影。那身浓烈的紫色实在太过熟悉,江澄连忙望去,见那人正正是自己的父亲江枫眠。

将近三月未见双亲,如今一见父亲就在不远处,江澄心中却是咯噔一下。


她一点都不想让父亲目睹自己如今狼狈的模样。

稍敛起前裾,落荒而逃。原本飘逸华美的衣尾,眼下不过是累赘,拖在身后如同层云翻过地上白石,不过让江澄感觉更狼狈不堪。
奔走中见前方有来人,江澄闪身躲开,那人却像是故意迎上,江澄竟是没有躲过,手臂还是重重撞在了来人如烈火一般的红色衣袍上。

“真是抱歉,姑娘可有受伤?”那人问道。

今日接二连三的种种让此刻的江澄已无心也无力客气,她看也没看那红衣人一眼,又再提起衣裾,匆匆离开了。



伍拾


入夜,议事大会与紧接着的宴席都散去,金子轩到金光善的书房。

“父亲今日,过了。”金子轩道。
金光善不以为意地冷笑,而后道:“不过试试蓝家跟江家这次结盟有多牢靠罢了,你真当我看得上那黄毛丫头?”
“那也是过了。就算当与蓝氏的联姻不存在,江晚吟也是江氏的人。”
“她不过是她父亲的一枚棋子罢了,而且这一步棋,似乎还走得不怎么样。”
“棋子?呵,”金子轩突然冷笑道,“若不是当时母亲极力坚持,我怕也是父亲一枚棋子吧?又或者说,我其实一直都是棋子。若厌离不是江氏长子,父亲怎会同意亲事。”
“子轩!”
金子轩不应,径直迈出了书房。
“净学你母亲的,管那么多是作甚。”


————未完待续————


本来想一发搞定金鳞台的,结果没写完,还差一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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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07-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