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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曦澄单性转】于归·上下(灼灼其华番外)

蓝曦臣X江澄(性转)

太困了,后面已经不知道在干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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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问声江宗主的寝室,该怎么走?”


年轻的家仆一听又几近忍不住咆哮,灯火太弱看不真切,隐隐约约地感觉面前这人似乎斯斯文文的,说实话长得不赖,话语嗓音十分平稳从容,但就是太从容了,让他觉得这个人实在肆无忌惮得可怕,企图潜入宗主卧房就罢了,还大大方方地直接问他?


“你,你……”

“唔……”

家仆还来不及思考该如何应对,却听见从这陌生人的怀中飘来一声迷迷糊糊的抱怨。这,这软绵绵的声音竟然是宗主……


“没事,继续睡吧……”

“唔……”

只见那可疑之人低头极其温柔地安抚怀中人,怀中的宗主应了一声之后竟是紧紧圈住了那人的颈脖,然后把自己的脸往那人的胸膛里埋,雪白双足还晃了两下,似乎在表示满意,然后很快又睡过去了。

家仆一惊,然后终于像是想通了些什么。他们家这位女宗主,是出了名的戒备心重,他听宗主的几位贴身侍女说过,宗主睡眠不深,只要有一丝风吹草动就会惊起,射日之征期间的那几年尤为严重,现在才慢慢开始好了些。而这几位侍女,说是“贴身”,但其实也并不能真的十分贴近,倒不是宗主不信任她们只是她本就不是非常喜欢与人亲近的性子。

而眼下宗主如此窝在这个可疑男子怀里,毫无戒备,还很舒坦,这要么是被灌了迷魂汤,要么就是她打自心底地信任此人,还十分喜欢与他亲近。


那么此人,到底……

该不是……

哦……原来如此……


也对,宗主今年八月便满二十三,那些文绉绉的人说这叫花信之年,就是说这是花开的时节,是女子出落得正好,该花枝招展,该风情万种的时候。宗主平日冷冰冰凶巴巴,但终究也是个正值芳华的女子,大概也需要些温情吧。宗主自年少就为江家奔波操劳,无暇顾及儿女私情……


如今有个情郎,养个男宠,也无可厚非吧……

(宗主眼光倒真是不错,这位的仪表相貌确实出众……)


蓝曦臣一时有些不解方才十分小心警惕的家仆为何一瞬间改变了态度,看着他的眼神也突然变得十分复杂,方才还把他当作贼人,突然却很顺摊地提起灯笼就为他引路。他又想,或许是因为江澄方才抱住他那一下让这位家仆信任他吧。不想扰了江澄,于是他也不多说什么,将她再抱稳些,便跟着家仆穿过夜色中的宅院,到了一处幽静的楼阁门前。


家仆推开了门,退身让蓝曦臣入内,蓝曦臣正要抬脚跨过门槛,那家仆却是开了口。


“公子,宗主不亏待人,但请公子诚心待宗主。”

“嗯。”


嗯?

等等……


蓝曦臣读懂了家仆这语重心长的话后,真是哭笑不得,没来得及稍作解释,那家仆已经退下去了。


哎……

心情异常复杂,把第一次踏入妻子闺房的一点好奇之心都稍稍冲淡了些。

蓝曦臣一直觉得紫是与江澄最相衬的颜色,江澄自己大概也是这么想,要不然这寝室之内也不会充满着各种深浅冷暖的紫色。不仅仅是颜色,这间卧房里每一丝空气都似乎带着她的气息,挂在博古架一侧的纸鸢、堆在书案上的经卷、墙上挂着的三毒,还有房间角落那只雕着卷云纹的大木箱子,每一个物件,每一处细节,似乎都在讲述着主人的人生。或许她从很小开始,就已在此居住,这里记载着她从儿时到少年再到如今的气息。

他抬头,一眼就看见房顶有一圈的瓦片看起来比其他的要新一些,他就知道,没错了,这就是她出嫁前的闺房,她在他俩初见之前就居住在此,他最熟悉的和他不曾遇见却想要了解的她都曾在这里留下过印记。

六年了,这竟是他第一次来到这里。六年来分分合合,扑所迷离,也难怪旁人误解。


“哎……”

蓝曦臣一边为躺在床上的江澄盖好丝被,一边不自觉叹出了声来。声音极轻,睡梦中的江澄却还是听见了,便醒了过来。

“……怎么了?”江澄问。

蓝曦臣抬手将江澄额前发丝顺到耳后,苦笑着说道:“哎,现在可好,方才那位巡夜的小兄弟,怕是先以为我是飞贼,而后便当我是为了钱财而接近你的人了。”

“噗……”江澄一听忍不住笑出了声。

“还笑……”

“不笑了。”

“老实说,”蓝曦臣半开玩笑地问道,“你在外头有没有情夫啊?”

“有啊,”江澄答道,“你啊……”

然后寝室内是一片寂静,蓝曦臣不再说话了。江澄突然感到不好,本来还有些迷迷糊糊的马上清醒过来,从床上坐了起来,就看见蓝曦臣看向了别处,神色不知该说是冷淡,还是落寞。

“……生气了啊?”

“……我没有。”

“有什么可生气的……真是……”

江澄心里当然知道,他当然可以生气。平日里他太温柔,对她千依百顺,包括分离六年之久,他都不曾有过怨言,以至于她一时忘记了,他也是一个有脾气有情绪的人,他也有他介意的事,有些玩笑,开不得。而且她本来就亏欠他的,更不应如此。她当然清楚他有最充分的理由可以介意可以生气,但她一时无措,不知该如何应对,却是说了这么一句违心话。

“我说了我没有。”蓝曦臣答道。

“还说没有,你看你眉头都卷起来了。”

蓝曦臣竟是抬手揉了揉眉间,像是要把蹙着的眉头揉开。


看着蓝曦臣这分明心里不高兴了还憋着不说的模样,江澄就更是内疚。她不像她哥哥,温柔体贴她极不擅长。蓝曦臣这人八百年不生一次气,一旦生气了,她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拽着盖在腿上的丝被苦思冥想,突然灵光一闪,想起了些什么……


她清了清嗓子,低声唤道:“咳……夫君……”


简单的一声叫唤就像是咒文一般,威力无比。蓝曦臣一听,霎时猛地抬眸看着她,白璧一般的脸庞上竟是飘过一丝绯红,被江澄捕捉到了。江澄顿时明白这招真的灵,而且蓝曦臣竟还不好意思上了,这可就让她来了劲。


“夫君。”

“……好了。”

“……还气吗?”

“……还有一点点。”

“你看方才还说不生气。”

“还只差一点点。”

“那还要怎么办?”

“要罚你。”

“罚什么……啊,啊!又来!唔……”



那一夜,江澄才终于知道,她这丈夫一直以来到底有多温柔,有多克制……

过往蓝曦臣总生怕她不好受,一旦把她带到顶峰,开始上气不接下气得说够了不要了,他就会尽量快些完事。如今她才知道,原来他一直都在克制自己。

她也终于知道,一旦蓝曦臣不克制了,开始放任自己刚猛强硬起来,会有多可怕,她又会如何完全失去招架之力……

如何连呻吟都是碎的……


蓝曦臣终于肯停下的时候,她已经像被翻滚而来的骇浪蒙头盖过无数回,头脑一片空白,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勉强带动着无力的喘息。

快要昏睡过去,却还是迷迷糊糊、断断续续地说了句:“……还气吗……”


仅仅这一句,便足够让方才还在肆意忘情的蓝曦臣清醒,看着身下无力瘫软而显得分外柔弱的江澄,愧疚之感骤然涌上心头,充满怜惜地将累昏的妻子紧紧抱入怀中,便也睡去了。

他知道江澄一直觉得自己过去六年亏欠了他,现如今便想要补偿他,从不拒绝他,尽力满足他的贪婪,今晚为了让他消气,她又勉强自己。

她有她温柔的方式,他知道的。


不过这温柔到了第二日清晨就又藏起啦了。

“啊!蓝曦臣你个王八蛋!”

一醒来,酸痛疲倦之感便传遍全身,两条腿更是又酸又软使不上力,几乎直不起腰,下得了床估计也撑不住几步路。

“王八蛋啊!”一边骂着江澄就锤了一下枕边人胸膛。

“我昨夜……太过了,你不喜欢,我以后就不会了。”蓝曦臣说道。

“咳……你不能每一次都这样……会要人命的……”江澄支支吾吾地说道。

蓝曦臣一听,顿时了然,看着江澄脸上那别扭不坦率却无处躲藏的餍足之色,不禁笑了。


此时房门被轻轻敲响,门外传来了一个温和的女子声音:“宗主、姑爷晨安,小的送洗漱热水来了。”


江澄分明看到,这一声姑爷一入耳,蓝曦臣便瞪大了眼睛。

接下来的一整日在莲花屋内,蓝曦臣无论走到何处,任何家仆见了都是恭恭敬敬地一声“姑爷好”,听得他不得不承认心里确实一整天都是美美的。


江澄并未对莲花坞中的家仆宣布过什么,肯定是那位厨娘听了江澄吩咐之后把消息透露给别的家仆,一传十,十传百,一直到了今日早晨,整个莲花坞也都知道他们的姑爷,也就是姑苏的泽芜君,他人来了。大概也就只有昨晚那位不机灵的小家仆,因为轮值巡夜,没有听到同僚的闲聊,所以才不知情。不过那位小家仆昨晚其实也很快便知道了真实情况,看着蓝曦臣抱着江澄进卧房之后,他还是不放心,于是便躲在窗边上偷听,心想要是有任何风吹草动,要是那男宠是飞贼歹徒冒充的,那他也能迅速去搬救兵。结果他听到的,是夫妻间的玩闹,然后渐渐变得让人面红耳赤不忍再听,他便连忙跑了。最重要的还是宗主那两声“夫君”,让他突然惊醒,想到自己之前如何对待姑爷,立即羞愧得直想撞墙,不知该如何跟宗主和姑爷谢罪。



不过江澄和蓝曦臣都没有闲工夫搭理他,这夫妻二人相聚的时光太过珍贵,一点也不想浪费。江澄捋起衣袖,亲自下厨,蓝曦臣就一直挂在她背后。

“想喝汤就放开我,乖乖一边等着。”

“不要。”抱紧。

“你这样我动不了!”

“没事,我跟着你动。”抱得更紧。

江澄挥刀剁排骨,他也挂着,江澄转身去拿莲藕,他也跟着。江澄怒,就指挥他去地窖拿一坛酒来,有一道菜需要以此调味,结果蓝曦臣取来的是一坛她珍藏多年的陈年佳酿,这酒倒入热锅中,唰的一声酒气蒸腾而起,江澄一闻到这异常芳香醇厚的酒味才发现,竖着锅铲就冲蓝曦臣嚷道:“你个败家玩意儿!”

蓝曦臣听了也丝毫不介意,甚至还笑了。


江氏的家仆和门生看了一天两位宗主亲密腻歪,心灵也确实受到了震撼。



私下再亲密,对外人而言,这两位宗主的关系还总有些扑朔迷离,偶尔透漏出的一丝两天却已足够让修真界震惊。

这一年初入秋之时,有传闻道泽芜君早早预定下了姑苏城里的一座栽满桂花的庭院,似乎要在八月十六那日于园中设宴。各家都以为是姑苏蓝氏要像兰陵金氏多年前那样,宴请百家来客仲秋赏桂品月,各家家主多少有些期待着蓝氏送来请帖,射日之征开始以来就少有那样各家欢聚的盛会了,结果全修真界竟是没有一人收到了请帖。

谜团待了到开宴那日,便自然解开了。八月十六那日,正是云梦江宗主的生辰,这不是普通的赏桂追月宴,而是蓝曦臣为妻子办的生日宴会,赴宴的也只有他俩二人。听闻那日筵席于黄昏时分开始,余晖之下满园桂花泛着薄薄金光美不胜收,听闻那日席上泽芜君吹奏洞箫裂冰,箫声悠扬通透只应天上有,却只为妻子一人,又听闻那二人一身白衣在木樨树随意依偎的身影真真一对神仙眷侣。

庭院中的侍女将这些当日躲在角落看到的种种传了出去,传开了后实在是惹起了不少年轻女修艳羡目光。



二人便如此,平平淡淡,又时而不经意地惊天动地,不需要也不想要向任何人交代,相聚的每一个时刻,都似是那日的木樨生日宴,那份宁静美好仅仅属于二人。

外界也渐渐地明了,内里缘由还是难以探究,但表象确实愈发清晰了。若是还有人对两位宗主的关系心存疑惑,那也该随着一年后从云深不知处的寒室传来的那声撼天动地的干呕而消散了。


————未完待续————



有点不想写下去了,大家想看下去的话,告诉我一声,但是不要只告诉我想看下一回,请告诉我这一回如何。

我知道番外不怎么好看,因为我真的有点泄气了,进入不来状态,如果大家也觉得没啥好看的话,那我不用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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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01-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