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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曦澄单性转】于归·中下(灼灼其华番外)

蓝曦臣X江澄(单性转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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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厌离提醒过,初为人母多少都容易忧思过度,事实轮到了江澄也是如此。


转眼入了秋,到了九月,一夜晚风骤起,拂起了竹帘,凉意似是潮水缓缓灌入寒室,漫至二人枕席之下。

这一夜江澄做了一个噩梦,睡梦中她感觉自己就似躺在寒冰之上,寒冷刺痛着肌骨。内心深处生出一种感觉,她觉得自己知道此时处在何地,这种感觉把不祥之感都翻搅而出,快将涌出喉咙。身躯极其沉重,动弹不得。她勉力睁开眼看了看自己,看到了血,不住地从身下往外淌,沾污了惨白的双腿。她看到了自己的腹部,已不再隆起。她还能感觉到他的重量,却已不复存在。一时似有千斤重的冤魂坠在上头,又似有千百利刃贯穿而过地疼痛。侧头一看,才发现身旁躺着两具身躯,面容极其熟悉,安静得可怕。悲恸、绝望就像在内心形成了一个深渊,深渊就似身下的血,在不断地扩散,不断地往下陷。她突然感觉背后一空,便沉沉坠入其中了……



“阿澄!阿澄醒醒!”

蓝曦臣在睡梦中隐隐感觉到江澄在他怀中发着颤,立即惊醒,就见江澄冷汗已经将额角和背后的衣衫都湿透,脸上全都是泪水,粗重的喘息中还夹着无助的呼召。

“啊……啊……泽芜君……”

“我在,阿澄……我在……我在……”

“泽芜君……”

江澄还在迷迷糊糊地叫唤着,一边终于慢慢睁开了双眼。看见那张熟悉的脸庞和关切的双眼,暖意似乎终于一点点回到了四肢和内心。突然想起了什么,慌忙在腹上用力地抓了一把,感觉到腹部隆起依旧如此实在,如此温暖,才又终于放了心。

见江澄这样惊慌无助的模样,蓝曦臣心疼至极。

“是做噩梦了吧?没事了……现在没事了……一切都好好的……没事的……”

说着蓝曦臣便将江澄拥入怀中,没想江澄的身躯又轻微地颤了颤。一瞬间蓝曦臣就觉得自己似乎已猜到江澄梦到什么。

蓝曦臣问,江澄便告诉他,不能算十分仔细,但好歹是跟他说了。


“若果……若果那时我已有身孕……”

江澄说着,回想起方才梦境,刚止住的泪水顷刻又再决堤。

“不怕了,你知道那是不会发生的,已经过去了……不怕了……”

“我……我护不了他的……我……”

“阿澄,你可知道孩儿为何没有在那时到来,不必遭受那般劫难?”

江澄不解地抬眼看着他。

“因为你有好好保护他,早在他真的到来之前,你已在护着他,你没有让他在不安定的时候降生。”

蓝曦臣说着,抬手拭去了江澄满脸的泪光,带着薄茧的触碰总能奇妙地安抚江澄的心绪。

她抽了抽鼻子,说道:“这么说的话,你也有……”

“我那……算不得……”不过是稍稍克制些罢了。

江澄渐渐地平静了下来,想到自己方才为了区区一个噩梦就如此惊慌失控,还觉得有些丢脸。她抬手擦了把脸,正想说自己没事了,一抬头,又对上那永远都柔和温暖的双眸,一瞬间所有的坚强又都散了架,呜的一声又埋到了蓝曦臣的怀抱中。

“怎么了呀……不是没事……”

“呜哇啊啊啊……呜……”

“哦,好好好……”



除了间中在蓝曦臣陪同下回云梦,怀着身孕的数月江澄都在云深不知处。二人难得能够朝夕相对数月之久,同时又将要迎接孩子的降生,这种平淡却温馨,且充满期待的日子,二人都在静静地珍惜着。

春去秋来,不经不觉便入了冬,很快,那腹中的孩儿便要来到人世间了。

想到江氏在历经当年劫难后人丁确实不比蓝氏,蓝曦臣提议,二人这第一个出生的孩字便随母亲姓江好了。

“反正你看小花小月也跟你姓江,它们不也照样叫我爹。”蓝曦臣说道。

“哈,它们真叫过?”江澄挑眉道。

“我就当它们叫过了……”

“噗。”

“那便说定了,第一个姓江,至于第二个,若是能有的,再随我姓蓝,若是没有,那也只能随缘了。”

“那就……看你了。”

“诶,阿澄!”


二人的约定就像是被上天听到了一般,很快就得到了答复,江澄怀的是一对双生儿,一儿一女的龙凤胎。

这对双生儿正好在第二年正月十五,下着细雪的天气中出生。头胎便是一对双生儿,生产自然更艰辛。这一个上元佳节,江澄疼得吼叫了大半日,蓝曦臣在旁守着,看着她疼,自己也心疼,也跟着吼了大半日。往常什么温雅,和煦,这一日是完全不见了。江澄死死抓着他的手,他也紧紧拽着,也不知道是江澄在掐他,还是他在掐江澄;江澄满脸水光交错不知是汗还是泪,蓝曦臣脸上也差不离了。

要紧处,江澄疼得像是身体被撕裂两半一般,嚎叫声似乎都能一下冲破寒室的瓦顶。蓝曦臣看着,心头死紧,突然放嗓喊了一句:“不生了!”

江澄立马就怒了,恨不能一脚踹过去:“你大爷的瞎说什么啊!我都还没说不生呢!!啊啊啊啊!啊!!”

“可是……你很疼啊……”

“蓝曦臣你他娘的给我听好了!老娘想给你生孩子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又经过不知几轮奋战,寒室中传来的终于不再是两位宗主妇唱夫随的鬼哭狼嚎,而是两个新生儿明亮的哭声。

江澄自然已筋疲力竭,看了一眼确认一双儿女安好之后,便带着一丝欣慰的淡笑彻底睡昏过去。蓝曦臣也突然腿一软便倒下了,靠在了江澄的床前,从稳婆手中接过两个孩子的时候双臂都在微微发颤。看着两张襁褓中熟睡的小脸,泪水又不争气地哗哗直流。

与此同时,一直守在寒室外的叔父蓝启仁,老人家抬头望着天上满月,也是老泪纵横了一脸。



这一对双生儿,一儿一女,极有趣的是,即便还是襁褓婴儿已看得出,儿子生得极似母亲,而女儿却像父亲,刚好把父母模样性别对了个调。

对双生儿,坊间有不同的说法,有说先出生为长的,也有后出生为长的。蓝曦臣和江澄倒也不太在意这一点了,按之前约定,先出生的儿子随江澄姓江,跟在后头出生的女儿便随蓝曦臣姓蓝,一个归江家,一个归蓝家,谁长谁幼似乎也不太要紧了。

儿女的名字是二人分别取的。一日夜里江澄将两个刚吃饱的孩子哄睡着之后,随意跟蓝曦臣说道:“该想想孩儿们的名字了,一人一个好了。”语气就跟在说“这儿有两个菜肉包子,我们一人一个分了”似的。

蓝曦臣一听笑了,却也来了劲儿,一不做二不休,铺纸提笔,女儿的大名连带表字都郑重写了下来。

江澄拿过一看,纸上书:“蓝澈,字伴霜。”

取澈为何,自不必说。至于伴霜,怕不是霜台有伴之意……

江澄“啧”了一声,也下笔疾书,一挥而就,递给了蓝曦臣。上书:“江沨,字释雪。”

蓝曦臣一看之后便笑道:“这一霜,一雪,果然是雪天出生的。至于大两个大名,若是无羡听了,不知会不会说我们家洪水泛滥……”话音刚落,他再仔细一看,看出当中玄机后,却是轮到他稍稍一怔。

江澄见他神情,有些得意:“还只有你会掉书袋不成?”

蓝曦臣笑出了声,心中暗暗满是欢喜。


——还有一回番外就完结了——



犹豫了一个星期还是决定把那个噩梦写出来,其实这个有点像在报复,报复那些因为我让澄澄在初夜之前去问阿琚拿避孕药而有点不高兴的小伙伴,我有点报复性地给大家看看如果他们俩没那么小心,后果可以有多严重。怀孕生子很让人欣喜,但是好事要发生在对的时间它才是真的好事。


其实一直挺期待写到两个孩子的,一个是伪性转蓝曦臣,一个跟原作原装的江澄非常相似,个人觉得应该还挺好玩的。

两个孩子的名字,emmmm……澈是对应的澄啦,不用说了(其实我觉得女孩子叫阿澈,莫名有点帅)。伴霜是跟大家很熟的“晚吟多是看山回”那首诗有关,诗中“妙尽戎机佐上台,少年清苦自霜台”跟“名高渐少翻飞伴,几度烟霄独去来”两句我觉得挺契合原作里的江澄的。这里伴霜以后会是姑苏蓝氏世上第二位女家主(霜女剑要等的后世有缘人就是她),她哥哥释雪也会继承江氏,兄妹多少也能互相扶持,霜台有伴,不会再“名高渐少翻飞伴”。

儿子的名跟表字都对应的他爹的大名。 涣卦意为风行水上,推波助澜。而沨既可指水流声,也可以指风声(沨沨却是用来形容乐声悠扬的,也算跟他那擅长洞箫的爹沾上边)。百度里沨有两个读音,这里我选读作fán(他羡羡叔会叫他江沨沨x 但他爹妈比较喜欢叫他小雪xx)。表字释雪看起来挺普通的,其实想说对应的涣兮若冰之将释。

本臭文盲不自量力掉书袋,实在失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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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01-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