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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曦澄单性转】灼灼其华(七)

蓝曦臣X江澄(性转注意)

前文:灼灼其华(一)  (二) (三) (四) (五) (六)

彩衣镇端午节两天游还在继续

画风继续不对xx

OOC和bug都是我的锅

————————————————


贰拾


蓝曦臣向蓝忘机和魏无羡二人稍示意,便向江澄的方向跟去。渐渐能在初上华灯和路上行人之间找到那个雪青色罗裙的背影,蓝曦臣没有贸然叫唤,也没有加快脚步追上去,只是如同午后时那般,不远不近地跟着,留给她一段安静的距离。

江澄隐隐感觉到了什么,回头抬眸看了蓝曦臣一眼,没开口,转身继续往前走,只是步伐明显慢下了许多。

两个人并肩慢慢地走,一路无话,回到了客栈。蓝曦臣见江澄无心再外出,便点了几道菜,吩咐店小二送了上来。二人在厢房中用了晚饭,除了间中蓝曦臣帮江澄夹菜,江澄又默默地夹菜到蓝曦臣碗里之外,便无太多交流。

江澄出乎意料地极平静。平日里江澄即使在丝毫没有怒气没有忧虑的时候,那双略带英气的细眉都会似颦非颦地轻轻蹙起,而现在眉头却是舒开的。看着江澄的模样,蓝曦臣感觉似乎有一丝清冷的风吹进了厢房,揪住了自己的心。


夜色更浓,街上行人渐渐散尽,从二楼能听见楼下客人的喧闹早已停息,剩下稀稀落落收拾桌椅的声音。这时,突然响起了几下轻快的敲门声,而后是魏无羡的声音。

“师妹,是我,喝酒吗?”

江澄不应。

“江澄?”

还是不应。

“澄澄~”

江澄登时站了起来冲了过去,猛地把房门打开,蓝曦臣拦都拦不住。

“魏无羡你给老娘闭嘴!”

魏无羡被照脸吼了一嗓子,却暗自大呼一声好。就知道江澄这人脸皮薄,最受不了这种甜腻腻的称呼,一定会炸会开口骂他,果不其然。

“我是怕你听不见嘛。泽芜君,对不住打扰了啊。”说着朝房内的蓝曦臣挥了挥手,而后另一只手一勾指头提起两只乌黑的小酒坛在江澄面前晃了晃,“我买了酒回来,一起喝呀。”

“不,喝。”

“你是不喝,还是不敢?”

“呵。”

“我跟你说,此酒名曰天子笑,为此地独有,香,醇,而且后劲特别足。”说着大拇指指了指身旁的蓝忘机,“他,你看他这样的,一杯下去,就倒了。”

“魏婴。”蓝忘机连忙低声制止,魏无羡指关节敲了敲他胸膛,让他暂且闭嘴听他的。

而那头江澄确实上钩了。她狐疑地打量着蓝忘机,心想蓝家禁酒,但怕是能喝的,就像在云深不知处之内茹素,但蓝氏门生在外时也是能进点荤腥的。再看这蓝忘机与他哥一样,生得人高马大的,再不习惯饮酒,也不至于一杯就醉了呀。

到底是何方神酒……

魏无羡看着江澄的表情,心中暗道,师妹果然还是太嫩了。

实则魏无羡的话一字不假,此酒确实烈,后劲足,真要喝多了魏无羡都会中招,蓝忘机也确确实实只喝了一杯就倒,但那是因为蓝忘机他一杯倒呀。

魏无羡挑眉道:“怕了?”

江澄怒:“谁怕谁!”

说完江澄就回身想去抓方桌上还插着三毒和朔月的剑匣,却被坐在桌前的蓝曦臣抢先一步。

“我来就好。”

蓝曦臣拿起剑匣,就跟着用力摇着团扇的江澄出了房门。


楼下灯火半熄,已不见其他酒客,只有一两个短工还在打扫收拾,掌柜在噼里啪啦打着算盘算账。白天的时候,掌柜已经一眼注意到这四位年轻客人衣冠楚楚,有银两可赚,现在见这几位打烊之后还要打扰,非但丝毫不介意,还非常欢迎。蓝曦臣直道对不住打扰了,只是借个地方吃酒。掌柜则高高兴兴地跑进厨房说要准备几个下酒菜。


几人将已经翻到方桌上的木凳又拿了下来坐。掌柜火速取来花生、腌黄瓜、油炸小黄鱼,还有一盘糟鹅,在桌上摆了四只酒碗。魏无羡将酒坛一只一只摆到桌上,江澄那边六只,自己这边六只,正好一打。

江澄眯着眼看了蓝忘机一眼,随即揭开一坛,抬眸询问地看了蓝曦臣一眼,蓝曦臣轻轻摇了摇头,而后吩咐掌柜沏一壶茶来,江澄便只将自己的酒碗倒满,然后抬手。

“蓝二公子,请吧。”

蓝忘机几不可察地一愣,魏无羡立即开口:“诶,不忙,想跟蓝湛比,得先过我这一关。”一边说一边把酒倒进自己酒碗。

江澄皱了皱眉,抬起衣袖便将酒碗中甘酿倾入喉咙。


江澄与魏无羡对坐着,魏无羡笑着一碗接着一碗地喝,江澄也好像赌气一般一碗接着一碗地给自己灌酒。蓝氏兄弟二人见他俩喝得急,便去劝,可哪里劝得住,只能喝着茶在一旁看着。其实心中清楚,喝酒不过是幌子,不过是用激将法让江澄坐下来,师兄妹好好开口说话。

天子笑此酒确实烈,江澄不久便感觉头脑有些热,眼下、鼻头红了一片,身子也有些摇摇晃晃。

蓝曦臣连忙去扶:“江姑娘,莫要再喝了,要醉了。”

江澄一开口,话语调子竟然都跟平日有些微妙的不同:“哪个醉了!冇醉!继续!”起了身去提方桌另一头的酒坛,就看见对面魏无羡在发笑,笑得身体一歪就靠在了蓝忘机肩膀上,立即就不爽了。

“魏无羡,老娘信鸟你滴邪!大庭广众地在那儿搞嘛……噫……”

“高兴嘛……”魏无羡笑嘻嘻地说,实则也有醉意了。

“笑,还笑,再笑吃老娘一剑!”

闷气鼓起了醺红的小脸,用力皱着细眉,杏眼中醉意迷蒙却根本无力瞪人,话刚说完就被蓝曦臣拽住衣袖拉回到凳子上来了。

“师兄……你说你这样……我该莫样跟父亲说咧……”

“我滴事哪要劳你大驾咧。”

“你这样要被阿娘抽鞭子滴你晓得撒!”

“说那么久什么时候真抽过咧。”

“这次说不好真滴会打断你的tei的!!”

“真打断我的tei啅!”

“你!那……那魏伯伯和藏色婶婶在天有灵知道了会莫样想?魏家这不是……无后了吗?!”

魏无羡摆摆手道:“爹娘在天上他们也管不着地上的事儿了。还有魏家,要没有江叔叔,没有江家,魏家早八九年前就绝后了,彻底没了,现在还剩我一个,算是白赚了一代了!”

“说滴是么个胡话!你们俩,一个个都是世家子,一夜成死断袖……叫玄门各家怎么看?叫世人怎么看?这不是让人笑话吗?!”

江澄话音刚落,魏无羡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听见柜台那头传来丝丝嗤笑声。

那位眼光犀利做事地道的掌柜,恐怕早在白天四人说要两间厢房的时候就看出了点端倪,现在更是有意无意从江澄和魏无羡的对话中得到了证实,不禁一边低着头继续拨着他的算珠,一边笑着自言自语:“嘿,生得端端正正的俩公子哥儿,竟还真是断袖,糟践了咯……”

两位当事人都不以为意,再加上魏无羡其实并没有比江澄清醒多少,已经整个人靠在蓝忘机胸膛上,自然二人都并无多作反应,倒是江澄一拍桌子就站了起来,蓝曦臣也不敢太用力拉,怕她身形不稳太用力去拉她会摔,于是当然拉不住了。

江澄的团扇直直指着掌柜的:“给老娘闭嘴你个嘴臭的!老娘师兄什么时候轮到你胡说八道!看老娘不劈——”话没说完,江澄发现自己手中不是剑,于是便转向蓝曦臣,手中团扇在蓝曦臣肩膀上一敲一敲,带着酒醉的鼻音道:“我扇子——呸!我剑呢我剑呢?老娘的剑呢?”

二八少女一口一个老娘,在蓝曦臣听来,不但不粗鄙,甚至还觉着可爱。方才还在说着“死断袖”,转眼就要为这对“死断袖”拔剑了。

可爱归可爱,蓝曦臣自然不敢让江澄在酒醉中碰到利器,便连忙将剑匣藏在身后。

江澄寻不着剑,又生出一口闷气,团扇用力拍在蓝曦臣肩上。说是用力,江澄醉醺醺的实则也使不上多少劲,扇面是绢绷的,拍在肩上丝毫不疼,只能发出轻轻的一声“噗”。拍完就想冲出席位找掌柜的算账,那掌柜忙道对不住对不住,还是没能让江澄停下。


“嫂嫂。”蓝忘机突然开口。其实把江澄方才的举动看在眼里的不只蓝曦臣,还有蓝忘机。

如是称呼,让江澄一愣,便停住了脚步,眯着醉眼,不解地看着蓝忘机。

瘫在自己身上的魏无羡都没有影响到蓝忘机正襟危坐,他正色注视着江澄,平日里略嫌冰冷的浅色双眸似乎多了一丝诚挚带来的温度。

“嫂嫂,忘机此生誓会护无羡周全,他若不离,我定不弃。所以,请嫂嫂将无羡交给我吧。”

“啊?哦……”总觉得哪里不对,但酒气熏上脑来的江澄实在一时之间理不清了,迷迷糊糊地坐回到木凳上,“唔……你的话,勉强凑合算是可以的……你得好好看着我师兄不要让他闯祸,你晓得撒!”

“谨遵嫂嫂所言。”蓝忘机颔首以示谢意,继续道,“如此,嫂嫂亦可放心与兄长长相厮守了。”

“唔?”

“?”

看着蓝忘机那一脸的诚恳,江澄和蓝曦臣同时堕入云里雾里,心想:尔等断袖,与我何干啊?

二人正不知如何反应,蓝忘机揭开一只酒坛,把自己面前那只空了一晚上的酒碗倒满,然后双手举至额前,向江澄郑重一敬。醉醺醺的魏无羡看到蓝忘机准备喝酒的架势竟然吓醒了几分,连忙把蓝忘机的手摁下来:“不要喝,不能喝酒……”

蓝忘机对魏无羡摇了摇头,表示为了答谢嫂子,这酒是要喝的。

那边江澄看着一整个晚上滴酒不沾的蓝忘机终于拿起酒碗突然来了兴致,说道:“你喝,你放心,这回我替你保密,就这一回,我不会跟叔父和蓝曦臣讲的。”

平日江澄私底下唤他泽芜君,在蓝家长辈面前会叫一声夫君,这是蓝曦臣第一次亲耳听到江澄唤他全名,听来竟比泽芜君或是夫君,甚至是今日那声赌气的相公,都显得亲近,不由觉得心头被轻轻勾了一下,然后就发现不对了。

“我在呢……”蓝曦臣指着自己,对江澄说。

江澄眯着眼扁着小嘴看了他一眼:“你也不能告诉蓝曦臣!”

“……哦,好……”蓝曦臣无奈回道。

“唔,这就对了。”江澄把头一点,表示满意。

那边蓝忘机又再举起酒碗,蓝曦臣插了一句:“忘机,不想喝便罢了。”这一劝非但没有劝住蓝忘机,还让蓝曦臣白白受了江澄不满的一瞥。

酒碗快要到蓝忘机唇边,却别一把抢了过去。魏无羡抬手就将碗中的酒通通倒入喉咙。这一碗下去,魏无羡是彻底瘫倒在蓝忘机身上了。

蓝忘机见状,向蓝曦臣投去一个询问的眼神,蓝曦臣微微颔首回之,蓝忘机便立即将醉得东倒西歪的魏无羡一下扛到肩上,不顾掌柜的眼神,朝楼上厢房走去。


江澄见魏无羡被扛走了就着急了,一边叫唤着一边想站起来去追,“去哪儿?回来咱继续喝……啊!”

“江姑娘!”

江澄话还没说完,还没完全站直,突然双腿一软,身体猛地往下坠,跌倒在方桌与木凳之间,额头啪的一声磕在了方桌缘上。

蓝曦臣连忙蹲下身去扶,见江澄捂着额头伤处,“唔唔唔”地低鸣着。

“怎么样,还有哪里疼吗?”

江澄没应,手拿了下来放在自己眼前,也不知有没有看清指头上沾着的一丝血迹,便当作无恙,抓着蓝曦臣的手臂想要站起来,可双腿根本使不上力,又重重跌了回去。

“扶我起来,我要继续……还没分出个,嗝,胜负呢……”

“魏公子已经醉了,你赢了。”

“唔!”

江澄似乎是表示满意地用团扇拍了蓝曦臣手臂一下,后者二话不说将团扇拿过来插到自己腰带间,背起剑匣,把江澄手臂拉起搭到自己肩膀上,一手托住背后,一手隔着裙摆重重纱罗抬起双腿,伴随着一响铃声,把江澄整个人抱了起来,同掌柜的简短交代了两句之后,便走上了楼梯。



贰拾壹


蓝曦臣每日都见江澄将银铃挂在腰间,今日似乎是第一次听清它清脆的铃音。 每踏上一级楼梯,银铃就会在江澄胸前随之轻轻一响,在安静的楼梯、走廊中清晰地回荡。

江澄抱起来,要比想象中还轻,隔着轻薄的纱罗能感觉到腰背和大腿的纤细单薄。


明天得多点两道荤菜才好。泽芜君如是想到。


刚抱起来的时候,江澄的身体不自觉瑟瑟颤了颤。蓝曦臣原以为江澄出于习武之人的本能会挣扎着把他推开,没想到江澄她对这个怀抱有了一种不知何处而来的信任,竟乖乖地躺好在怀里,一脸迷迷糊糊地丝毫不设防,足上绣花鞋好像有些高兴地晃了两下,被抱着走了几步之后,索性双臂一圈紧紧抱住了蓝曦臣的颈脖,头挨到了颈侧。

毫无准备的蓝曦臣全身一震。


太近了。


一呼一吸,都轻轻扑在耳后敏感的皮肤,身体随之贴着蓝曦臣的胸膛一下一下地起伏。

这大概是大婚后过半月以来,二人最靠近彼此的一次。


不知道这能不能算是初次的拥抱……


耳边几声低哼,把蓝曦臣从恍惚间拉了回来。

“是哪里疼吗?方才还伤到哪里了?”

江澄摇摇头。

“……困……”

酒后软糯的嗓音像是一只毛绒绒的小兽爪,在蓝曦臣颈侧挠了一下痒痒。


看着江澄这副毫无防备的模样,心都化了,同时却生出些忧虑。


“就这么听话跟我走了呀,万一我是坏蛋是登徒浪子,你岂不是要吃大亏?不可如此,知不知道?”

“你不是坏蛋……”

蓝曦臣一笑,心想江澄方才根本认不清他是谁呢。

“你说我不是坏蛋,你知道是我谁?”

“唔……唔唔……唔…………”

江澄抬起头皱起眉头眯着眼看蓝曦臣,似乎真的很苦恼不知道自己圈住的人是谁。

蓝曦臣苦笑了一声。

“先别想了,好好歇着吧……”

在蓝曦臣怀里一步步登上楼梯不免还是有些震荡,酒劲一上来,江澄又是一阵眩晕,“唔”地一声脑袋又倒回到蓝曦臣肩上。



贰拾贰


江澄是真的醉得晕晕乎乎,一时看不清也想不出,现在稳稳将她抱住的到底是谁。

其实并不太习惯被抱着。

可这副臂弯与胸膛,不知为何,并不想推开。自己全身都醉成一滩泥,甚至想就这么赖着这个人身上。

耳边一阵阵磁性的声音,就像是生怕吵醒她的小毛小燥,声音平稳,不太用力,缓缓抚顺些许烈酒激起的剧烈心跳。


到了被小心放到床上,再盖上被子的时候,江澄心中隐隐约约有些明了为何自己并不排斥这个人怀抱。

因为模模糊糊的、笼罩在自己上方,为自己掖被子的臂弯,竟莫名熟悉。似乎不是第一次看见这个身影,似乎不是第一次缩在这片宽大的影子下安然睡去。

可到底是谁。

不是爹娘,不是哥哥,更不可能是师兄。

到底是谁。

有一个名字,有个称呼,像一团雾闷在嗓眼,辨不清,说不出。

渐渐地竟觉得透不过气。


“唔……”

“怎么了?”

蓝曦臣闻声,关切问道。江澄却无法清楚回答他,蓝曦臣只看到她手无力地扒着胸口的银铃,发出几声急促的铃声。天子笑的后劲一阵接着一阵,心跳像滚滚雷鸣,呼吸急躁难安,江澄想松开衣裳束缚,可是越挣扎,衣带就绷得越死。

蓝曦臣见状,大概明白了江澄意图,可顿时就无措起来了。

江澄这身罗裙的衣带系在胸膛之上,实在,不好下手的……


蓝曦臣正苦思冥想,就听见外头有人敲门,正是客栈掌柜的依蓝曦臣方才的吩咐送来了伤药和醒酒汤。蓝曦臣接了过来,道了谢,然后问:“冒昧问一句,掌柜可有女眷在此?”

掌柜登时惊道:“你想干嘛?大半夜的你要干嘛?!”

“请莫要误会,在下……”

蓝曦臣还没来得及解释完,床上传来一声娇柔无力的低哼。好奇的本能驱使,掌柜踮起了脚往厢房内张望,可行动速度哪能同修真之人相比,视线马上被蓝曦臣移过来的高大身影挡得严严实实。

掌柜的再想想方才江澄在楼下醉得稀里糊涂的模样,大概也想明白蓝曦臣的意图了。

“哦,是少夫人身体不适,需要找个女人来帮忙照看?”

“正是。”

“哎,这位公子您不赶巧啊,刚好住在我这个王老五的店里。我没公子您好福气,一把年纪的也没讨着个婆娘,否则这大过节的客人多,哪能我一个孤家寡人地忙得团团转啊。再说,我也算认出来了,您就是那个修仙的蓝家的家主吧?那位就是刚进门的夫人吧?八抬大轿娶进门的媳妇,有何不方便可言呀。”

一大通说完,掌柜的发现蓝曦臣神色窘迫,想是自己方才多嘴舌冒犯了这位世家公子了,连忙告退。



江澄伸着腰想挣脱束缚,被酒气醺红的脸上神色痛苦,半启樱唇吃力地喘着气。蓝曦臣看着,把心一横。

他有想过直接用剑把衣带挑断,但总不能如此贸然粗暴地将江澄的衣裳毁坏。思前想后,还是要下手。

首先是把银铃勾起,小心摘了下来。蓝曦臣也不懂,自己为何要生怕银铃发出声响。真真做贼心虚。

而后四根手指头将那个用了死劲打成的绳结一点点挑起,然后迅速松开。小心翼翼地吊着双手,还是无法避免指头隔着单薄的衣料触碰到柔软的肌肤,只轻轻一碰,就如同触到火苗一般立即把手缩回,定定神又来继续。

如此千辛万苦终于将那道长长的宽衣带解开,蓝曦臣松了口气,心跳还没完全平复下来,就发现江澄神情并没有放松下来多少,低哼地挺了挺腰,盖在胸前的罗裙前半片往下滑落了些许,蓝曦臣才发现原来在遮掩之下,里面还有一个更细更严实更紧紧贴着裸露肌肤的死结。


“唉,天啊……”


又是一轮苦战,细绳松开,江澄在半梦半醒中伸了一个长长的懒腰,终于彻底挣脱了罗裙的束缚,似乎很满意地安心入睡了。

但是她不知道,自己现在的这幅模样,让某人今夜都无法安眠了。


雪青色的衣料随着那个慵懒的动作,沿着身体的曲线,悄悄滑落,露出了原本藏在罗裙之下白色绣桃花纹丝质抹胸,光滑细腻的衣料含蓄地半遮半掩着一片随着呼吸一起一伏的雪原。

尚年少,身姿算不上婀娜丰满,但确实……


绝不是孩子了。


蓝曦臣蓦地回过神,心一惊,慌忙扯起丝被往江澄身上猛地一盖,一直盖到脸上。江澄闷在被子里“唔唔……”地挣扎着抗议了两声,蓝曦臣才意识到江澄快被他闷死了,又赶紧把嘴巴鼻子从被窝里挖出来,然后江澄又满意地继续安睡了。

江澄是睡舒服了,蓝曦臣还是惊魂未定,以最快速度扭了热毛巾给江澄擦了擦脸和额头磕到的口子,上了药。想着江澄既然已经睡安稳,醒酒汤药便留到明日再说。


一切妥当,蓝曦臣几乎是慌忙逃窜一般缩到了木榻上,用丝被把自己蒙头盖起。

亥时已过,却还是难以入睡。蓝曦臣侧躺着,定定看着墙壁,心中默默一遍遍质问自己。

今日的蓝曦臣,不像蓝曦臣了。为何要随口胡言乱语冒犯江姑娘,为何还要……


问着问着,脑海中又是那片细腻的白雪……


蓝曦臣将发烫的脸埋到丝被中。

心跳声在被窝中如雷声般回荡。


子曰:“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

四条,犯了三条了。


“唔……”


好,四条全犯了。



——涣:江姑娘醒来之后会是什么反应啊QAQ要被江姑娘讨厌了QAQ——

再一回端午节就会过完了,真的……

再次感谢@竹与白雪 太太画的雅室门前抱剑襦裙澄,写那段的时候就非常希望这个场景能以图的形式呈现,没想到真的有太太画,而且太美了~原图链接在这儿~

还有感谢微博上教我武汉话的@雪色_晚吟秋江旧时节 小伙伴~这次有一大段对话都需要做成湖北调调,这位小伙伴非常耐心地一句一句地教我,真的非常感谢!

**那段对话我是把武汉话和我网上搜到的云梦话混在一起用的,所以有错误有违和的地方请见谅**

上回有个很小很小的细节(就两个字那么小)暴露了二小姐身高,到现在还没有小伙伴发现(不着急,我下回会说身高的)~

这篇里的忘羡发展其实基本就是我在微博上讲过的一个段子那样……首先羡羡护送嫁妆到蓝家的时候,在云深不知处逗留了三天,羡羡在翻墙出去买酒的时候遇到了蓝二,那几天发生的事大家自行脑补。然后到二小姐嫁到蓝家之后,蓝二每天心情都很复杂。首先他误以为羡羡和二小姐师兄妹青梅竹马,只是被虞夫人棒打鸳鸯,羡羡还要亲手将师妹嫁给别人,蓝二不禁替羡羡难过;另一边,蓝二发现兄长在慢慢喜欢上二小姐,不希望自己哥哥陷入这样的三角苦恋中;还有最后一点,蓝二都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喜欢上羡羡。这边羡羡、蓝大、二小姐高高兴兴地过着日子,那边蓝二一个人天天看着他们仨脑补三角恋狗血大戏(还没算上自己),心里郁闷得不要不要的。蓝二实在不愿意看着三人继续这样下去了,于是有一天蓝二决定劝羡羡带着二小姐私奔。蓝二:“逃吧。”羡:“逃啥?”蓝二:“私奔。”羡:“私奔?跟你吗?”蓝二:“……”

嗯,大概就是这样吧……(超级敷衍的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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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03-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