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澄单性转】灼灼其华(十三)
蓝曦臣X江澄(单性转注意)
写得稀里糊涂的一更。小夫妻俩锱铢必较以牙还牙式互撩x
灼灼其华(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九点五)(九点八)(十)(十点一)(十点五)(十一)(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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肆拾贰
“魏无羡!这里禁止杀生!”
“啊?”
魏无羡一手揪着两只白兔的四只长耳朵,一脚迈进藏书阁就被江澄压着嗓子喝了一句,喝得他一头雾水,跟在身后的蓝忘机甚至比他更茫然。
魏无羡也只是一时反应不及,看了看自己手上那两只蹬着腿挣扎的白毛团子,倒也很快明白江澄的意思,回道:“哎,不是用来吃的……”
蓝忘机一听,也是恍然大悟,竟也有些慌忙,“不是吃的。”
在云梦的时候,魏无羡没少拉着江澄跑去山林里抓野兔、吃烤兔肉,所以江澄看见魏无羡拿着两只兔子就只能想到魏无羡又抓了兔子让她帮忙烤,便连忙喝住。现在听蓝忘机如此说道,便无需再多言,毕竟蓝忘机比他兄长还刻板,应是不会轻易犯禁的。
“哦。”江澄点了点头,算是表示相信。
魏无羡又开了口,声音竟是哆嗦了起来:“你……你今天没带着你那俩……”
“没有。”江澄回道。
不久前蓝启仁见他最最得意的学生蓝忘机总跟魏无羡混在一起到处乱跑,便指派一项任务给蓝忘机,让他到藏书阁来整理、誊写古卷。也不知是蓝忘机想要魏无羡来陪伴,还是魏无羡想粘着蓝忘机,反正这几日江澄不时会在藏书阁碰见二人,于是每次到此处前,都把小花小月先交给轮值的女修照看,不再抱着来了。
“还好还好,要不然你们家那俩怕要把这俩吃了。”
“我还觉得你会把你这两只兔子吃了呢!再说了,小花小月吃素的。”
“嘿,你不是说他们俩姓江的吗?怎么倒像蓝家的哈哈哈!”
“闭嘴……怎么突然来了兴致养兔子?又跑到哪儿抓的啊?”
“不是我,是蓝湛。那天去过寒室看你之后他就一直说要到后山去,今天终于得了空去了,竟是去抓兔子的。抓来了还不让吃……”
一旁的蓝忘机不插话,只是低头开始整理经卷。
江澄想不通蓝忘机这么一个冰山一般的人为何会突发奇想养这种软乎乎毛绒绒的宠物。一想到蓝忘机在后山爬高爬低,甚至还可能钻过草丛,就为抓这两只雪白团子,就觉得十分可笑。
可是脑海中那个有些可笑的身影很快就变幻了,变成了那日蓝曦臣脱下自己的宗主外袍将两只失去母亲的小奶狗裹在其中,一直抱在怀里,带回了云深不知处。
心头莫名微微一颤。
大概是因为有风吹过窗前吧。
然后,隐隐约约地,似乎有些能理解蓝忘机的用意了……
肆拾叁
初六那夜被抱在怀中安睡了一整晚之后,第二日清晨醒来便发现昨夜的枕边人已然不在,之后每一日夜里蓝曦臣还是如之前一般回到木榻上就寝。江澄倒也不觉有异,在她看来夫妻分床甚至分居都是寻常事,其实自己与蓝曦臣每日在同一屋檐下,只隔着一幅画屏,已经非常亲密了。
江澄说不上,那一夜好几个绵长的亲吻过后,她与蓝曦臣到底算是何种关系了。算是真正的夫妻爱侣吗?寻常的夫妻和爱侣,又该是怎样的呢?
江澄首先想到了自己的父母。自她记事以来,爹娘就分居在莲花坞两处居所,二人说不上几句就难免有些许冲突,也不知其他夫妻是否都如此。
倒也真有完全相反的,例如哥哥和嫂子。江厌离与金子轩自成婚以来一直相处融洽。金子轩此人绝不是时时有好脸色的,但其实傲慢如她,面对江厌离的时候是一句重话都说不出口。江厌离更不必多说,对妻子从来都是呵护备至,体贴入微的。
说到呵护、体贴,蓝曦臣其实从一开始便如此。从大婚当天起,甚至在二人尚未谋面之时,他便在细心地照顾着她。
他们早已是夫妻了。一切似乎都不曾改变,一切如常,二人还是在宁静的云深不知处过着平平凡凡的日子,江澄每日打坐、练剑、翻阅典籍,蓝曦臣每日清早出门议事、处理要务。蓝曦臣近日来不时会将公文带回寒室,似乎有意无意地与她提起手上大小事务,与她讨论。说是讨论,其实江澄知道他是在引导她,甚至是在教导她。歼妖除魔之法,在许多经卷上会有记载,所有玄门家族都会教导门生,可是真正放到实处,在除去祸患的同时如何尽量减少对当地居民日常生活的影响,如何事先准备如何善后,等等,经卷上却极少会有如此细致的记载,如此种种蓝曦臣却可以教与她,他似乎从不吝啬分享自己的经验。蓝曦臣还提出让她作为蓝氏主母随他一同到金鳞台赴月底的清谈会。江澄知道,此行是为了让她见识一下修真界的盛会。
一切如常,蓝曦臣一直都在照顾着她的感受,真真切切地为她考虑,就如同他最初时那般。
他早已是她的丈夫了,他们早已是夫妻了。一切似乎都没有改变。
肆拾肆
其实,有些事还是不一样了。
江澄在寒室外的庭院中一边练着剑,一边想了许多,脑海中却还是有些许模模糊糊如一团云雾。正想得出了神,不觉停在原地,垂下了剑,突然就被从后抱住。
“晚吟啊……”蓝曦臣圈住了江澄的双肩,稍稍低下头刚好用下巴轻轻蹭着她头顶的发丝,一边嗅着在竹林和兰草间练剑沾上青丝的草木香气。
“晚吟,今日好累啊……”
说着劳累,声音中却满满都是笑意,听得江澄脸颊竟微微有些发烫。
“你,你别在这里……会有人看到的……”
“那是不是进屋内就可以?”
“你!”
“那我们回去吧。”
“你,你这样,我怎么走路?”
蓝曦臣抱得更紧了,整个高大的身躯几乎都压着江澄的后背。
“你走便是。”
“啧。”
江澄没好气,迈出了一步。没想到蓝曦臣从背后紧紧跟着她的步伐,也是迈腿往前走了一步。二人一前一后紧紧贴着,像是个巨型的木偶一般笨拙地往前了一步,画面甚是滑稽。
“蓝曦臣你有病啊!”
蓝曦臣闻言却是高兴地笑出了声。
“不想回去就陪我练剑!”
玩闹够了,蓝曦臣倒也乖乖依言松开,朔月出鞘,几个回合后停了下来,苦笑道:“招招都是拆蓝氏的剑法的,还真是一心谋杀亲夫啊。”
“你还好意思提!风光霁月的泽芜君竟然派人干扒房顶听墙角这样偷偷摸摸的事! ”
“你知道了啊……”
“蓝云阙全招了。”
“对不起,我不该如此,你……不要生气…… ”
“……有什么可……真是的……就觉得我如此容易动怒是不是?”
蓝曦臣看着那双只有一丝丝愠怒与不服杏眼,却是笑了。
与之前最不同的,大概是每夜睡前的时刻。
亥时将至之时,蓝曦臣都会坐到床边,看看还未躺下入睡的江澄。江澄穿着雪白中衣,青丝披散着坠在肩上、腰后,在零星烛火下,莫名显得比白天穿戴整齐时温柔了些。
蓝曦臣牵过她抓着膝上丝被的右手,揉按了一阵后,却将手翻了过来,看着她的掌心。
“怎么,觉得太粗糙了?”江澄看着蓝曦臣咕哝道。
蓝曦臣却也不应答。
江澄的右手确实远远不如左手光滑娇嫩,掌心跟指关节处都有一层薄薄的茧。如此细薄的老茧,不是一次半回提拿重物、用力过猛形成的,是常年持续不断地练习,生起了抚平,抚平了又再生起,周而复始,一点一点形成的。
她真的很努力。
轻轻地抚摸着,从掌纹一直到指尖。然后蓝曦臣张开自己的右手,贴在江澄摊开的掌心上,细茧、掌纹细细厮磨着。
“我的更粗糙啊。”
“哼……”
蓝曦臣一笑,稍稍倾身,吻住那两片还在不满地微微嘟着的樱唇。缠绵中,蓝曦臣宽大的手掌又托住了江澄的耳后,拇指有意无意地轻轻扫过耳垂。
江澄顿时全身一颤,蓝曦臣立即停了下来,关切问道:“怎么了?”毕竟经验实在不足,蓝曦臣生怕自己把握不好分寸力度,让江澄觉得不舒服,正想问,却借着微弱灯火,瞧见自己的妻子绯红的脸颊和耳根。
“这……是害羞了?”
一下被说穿,江澄既羞又恼,竟是抬起手,一勾手指头,在蓝曦臣的耳垂上撩了一下。不轻不重地,竟然莫名有了几分挑弄的意味。这次换作蓝曦臣立时一震,怔怔看着江澄,耳根竟也慢慢爬上红晕。
江澄见报复得逞了,还有些得意,没想蓝曦臣又说道:“你,你可以再来一下吗……”
“滚滚滚滚……”
到头来羞的还是江澄,蓝曦臣又是一笑,江澄见了又是不服,一咬牙,双手攀住蓝曦臣的肩膀,借力直起了腰,对准耳垂张嘴轻轻咬了一下,瞬即便松开。
“诶,疼的……真是……”
蓝曦臣揉了揉自己被咬红了的地方,又一手揽过江澄的头颅,将双唇贴上了娇羞未退的耳垂,一边轻柔地吻着,舌尖偷偷探出扫过敏感的肌肤,修长手指一边抚摸着细嫩的后颈。
“唔……”
怀中娇小的身躯在瑟瑟发颤,不自觉发出柔弱的哼声,却很快淹没在响彻云深不知处的钟声中。
“铛——”
钟声跟全身的悸动都在同时警告蓝曦臣,他必须停下了。
他立即松开了怀中人,抬手抚顺了她有些许凌乱的发丝,说道:“亥时了,睡吧。”
“嗯……”江澄带着微微喘息,点了点头。
————未完待续————
这一段大纲里是没有的,所以写得特别稀里糊涂……
日常劝圆房党不要等,不要以为他们亲亲了就离圆房不远了
魔道原作里是羡羡送忘机兔子,这里故意反过来了~
前几天有亲友怂恿我端午更点啥,我思前想后还是算了,最近实在应该好好看文献赶论文了,而且之前也已经在灼灼里写过端午节了,所以我就不另外写应时节的文了。在这里提前祝大家端午节快乐~还有儿童节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