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澄单性转】灼灼其华(九点八)
蓝曦臣X江澄(单性转注意)
又是章节数诡异且短小的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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叁拾壹
从彩衣镇回到云深不知处,蓝曦臣心里总有一丝意犹未尽,不过倒不是真有多喜爱喧嚣热闹……
蓝曦臣问江澄可还有什么地方想去逛逛,彩衣镇这般的水乡小镇,或是山间村庄,都不妨一看。结果江澄皱了皱眉,仰头看着蓝曦臣说道:“泽芜君成日在外流连游玩,不需要处理正事么?”
蓝曦臣心里特别冤,他本就是怕她在云深不知处闷坏了,才在百忙中抽空带她到彩衣镇,现在反倒被说不是了。而且,天知道,他们外出不过两三日而已。
不过江澄如此说了,蓝曦臣自然也不会再坚持,来日方长,待江澄何时来了兴致再说也不迟。
于是二人又回到先前平静的生活,无非是江澄练练剑读读经卷,而蓝曦臣乖乖去处理要务。内外事务日渐繁重,有时要待到天黑齐了,蓝曦臣才回到寒室。
而后一日蓝曦臣照常外出,到了午后就有门生急急忙忙到寒室向江澄禀报,说是泽芜君有要事在身,今日之内怕是不能赶回云深不知处,望夫人勿念。
江澄一听,微微皱了皱眉,倒也没多说什么,只是让门生退下去了。
江澄作为蓝氏主母的自觉更多是在礼节上,面对族中上下或是以后需要出现在玄门各家的面前,她自然会好好履行作为主母的职责,但论及族内外大小事,她却像是很自觉地不多过问。倒不是认为这些事就该由家主定夺,作为妻子就该不闻不问,其实她对此等迂腐论调嗤之以鼻,她只是,并没有把自己真正当作姑苏蓝氏的女主人。既然当初是她自己斩钉截铁的说生而为江氏之女,若轻易对蓝氏的事指手画脚便欠妥了。
所以门生说是“要事”之时,虽深感疑惑,却没有再问到底是何事,心想蓝曦臣既然如此吩咐门生,自有他的原因。
于是只能静候,心中压着的巨石却不禁愈发沉重,如此一等竟就是五日,五日之中每一日都有门生前来告诉江澄,泽芜君仍未能归来,让她勿念。江澄怕状况分明不妙蓝家人还瞒着她,终于是忍不住,拿过佩剑,冲出寒室,揪住一个门生就是一通质问。门生先是被夫人凝重的神色吓到,反应过来所问何事后竟是稍微松了口气,却道,山下彩衣镇河道闹水患,宗主到镇上一探,却发现不是寻常水祟而是水行渊。水行渊可比水祟棘手,便在镇上耽搁了。
江澄一听是水行渊而不是什么不便插手的事物,立即握紧佩剑又是往外冲,结果还未到云深不知处的前门,迎面便碰见蓝曦臣。见蓝曦臣的外袍脱了下来,松垮垮地裹成一团捧在手上,身上衣衫洁白如常,没穿没烂没受伤,神色不慌不忙,却是有些疑惑地看着自己,江澄便刹住了脚步。
“怎么了?”蓝曦臣关切地问道。
如此一来江澄倒突然为自己方才慌慌张张的模样感到不好意思了。
“彩衣镇如何了?”江澄问道。
蓝曦臣一听,自然是明白江澄已经知道了,微微笑道:“控制下来了,已加派了人手收尾善后,不必担心了。”
江澄还想继续追问,却瞄见蓝曦臣笑眼底下有一丝疲惫的痕迹,又看看他身后不远处还有些从彩衣镇一同归来的修士,便道:“先回去吧……”
蓝曦臣又是淡淡一笑,依言一同步回寒室。
寒室的门一关上,江澄却又忍不住了:“为何不叫上我?”
蓝曦臣淡淡苦笑:“若是江姑娘是想痛快击杀妖兽的话,此次恐怕不能如愿,毕竟水行渊与寻常水祟不同。”
“我知道……”江澄自然也是知道对付水行渊并不是靠正面击杀的,上回说找只水行渊打打,那也只是无心随口说出的话,“我又不是为了解闷……我是……”话没说完,竟就别过视线了。
“是?”蓝曦臣不解。
“我好歹是你蓝家的主母,袖手旁观的像话吗?”
蓝曦臣看着江澄气鼓鼓的模样,明白她只是想帮忙出力,又是觉得可爱,又是心中一暖。
“下回还请江姑娘一定要出手相助。”
江澄轻轻地“哼”了一声,转而想起些事情,又问道:“可是,泽芜君,当日眼见彩衣镇布局合理、河道通畅,不像是水行渊易生之地,为何如此突然?”
“因为,是人为之。是从别处驱赶而至的。”
江澄还未来得及问,蓝曦臣便一指窗外烈日已作回答。江澄顿时明了,不禁冷冷叹道:“哼,人祸还真是比天灾还棘手。”彩衣镇的人家是依水而生的,河道受阻对当地人生活的影响必定不小。一想到不久前还一片祥和繁荣的小镇却被飞来人祸所困,江澄便很是来气。
“好了好了,莫要恼了。”蓝曦臣笑道,“我给你来了些东西。”
江澄心想上次他给的长命缕她还乖乖戴在手上呢,这次又不知道搞来了些什么小玩意,净胡乱花银两。没来得及说些什么,蓝曦臣又补充道:“说是‘东西’,实在也是不妥了。”
蓝曦臣说完,将手中一直小心捧着的外袍包裹轻轻揭开了些许,里头冒出了两个圆滚滚毛绒绒的小脑袋。
“嗷呜~嗷呜~”
“啊~!”
从雪白衣料中探出头来的两只小奶狗弱弱地叫了两声,江澄滚圆的杏眼中流光飞转,无可抑制地叫出声,听来与平日或冷淡或明亮爽快的声线完全不同。也就是在彩衣镇的第一夜江澄酒醉缩在他怀里的时候,蓝曦臣才听过她如此柔软的声音。
江澄不自觉已经伸手将两只小奶狗小心抱了出来,环在了自己双臂间,欣喜的目光根本无法离开两只小毛团。
蓝曦臣笑着道:“这两个小家伙是在彩衣镇上碰到的,它们都没了娘亲,想起江姑娘似乎是喜欢小狗的,于是便带回来了。若是喜欢的话,以后便交给你了。”
正埋头沉浸在两只小奶狗细软的绒毛中的江澄一听蓝曦臣的话,却是止住了笑容,抬起了头,神色中涌现出许多顾虑。
蓝曦臣见状,突然想起了江澄之前说过的话。
是一定会回去的……
心中暗暗一紧,又再次微笑着开了口:“若是江姑娘喜欢,便把它们带回云梦吧。”
江澄闻言却是低下了头。在这低垂着的眼眸和微微扁着的樱唇中,蓝曦臣似乎看到了委屈和挣扎。江澄静静看着怀中两只小毛团,像是要咬牙做下什么决定,却是无论如何都使不上力。这时两只小奶狗似乎对这个不算坚壮却十分温柔可靠的怀抱熟悉了起来,大着胆子伸出小爪子,轻轻扒拉住江澄雪白的衣袖,仰起小脑袋,朝着江澄,又是轻轻嗷呜了两声。
江澄猛地抽了一下鼻子,抬起头,眼巴巴地看着蓝曦臣。
“泽芜君……泽芜君可以帮我养着它们俩吗……”
快要被这双杏眼中的湖光淹死了,蓝曦臣根本不可能拒绝。
“当然可以呀,可是为何……若是那么喜欢的话,让它们跟着你回云梦,岂不更好……”
“……莲花坞不养狗的……”
江澄只说“不养”,蓝曦臣却从这可怜巴巴的语气中听到了“不许”的意思,心中很是迷惑。云梦江氏的千金如此喜爱狗的话,江氏的仙府莲花坞不该是随处都是追逐玩闹的小狗吗?有一瞬间蓝曦臣还以为江澄是在一堆毛绒绒的小奶狗团子当中长大的,事实却似乎非常不同。
蓝曦臣此时才想起当日在彩衣镇的情景,他便是在那个时候发现江澄对狗的喜爱的,竟忘了当时旁边还有一个被吓得脸色发青的人。
这个大概就是背后原因了。
“可以,”蓝曦臣说道,不知自己看着对方的目光又温柔了许多,“我答应你,必定竭尽所能替你好好照顾它们。”
“多谢……”江澄的嘴角不自觉隐隐浮现出淡笑。
“想到给两个小家伙取什么名字了吗?”蓝曦臣笑道。
江澄极其严肃地思忖了片刻,蓝曦臣还以为她要引经据典,结果……
“江小月,江小花。”
还特地指明,通团雪白的那一只是小月,奶白色带淡褐色色块的是小花。
蓝曦臣看着江澄一脸认真,更是忍俊不禁,笑着说道:“都随娘姓吗?好歹留一个姓蓝啊。”
“啊?”江澄一时反应不过来。
“你我是结发夫妻,你说你的孩子是不是该叫我爹?”
江澄眼睁睁看着蓝曦臣却回不上一个字,小脸突然就红了。
这边蓝曦臣话说出口马上便觉得自己有些轻狂了,也不忍见江澄窘迫的模样,连忙道:“方才只是玩笑话,莫要放在心上,是我又多言冒犯江姑娘了,”
江澄却是不理会,把江小月放在自己膝上,抱起了江小花,面对着自己,人不说一个字,狗也不吠一声,但是一人一狗四目相对间,似乎默默地得到了交流,达成了某种共识。
而后江澄把江小花转过身来,面向着蓝曦臣。
江澄:“来,叫爹。”
江小花:“嗷。”
这下轮到蓝曦臣立时怔住,看着小毛团乌溜乌溜的眼睛说不出一个字,耳根处微微发着烫。心情异常复杂,小狗轻轻嗷了一声,自己似乎就要成为不一样的人了。
江澄看还击成功,不禁噗嗤地笑出了声。笑声把愣住的蓝曦臣拉了回来,见方才江澄神色中的淡淡云雾全都散去了,便也放心了,抱起了趴在江澄膝上的江小月,低头轻轻抚摸着小脑袋上的绒毛,说道:
“以后你可要多些回来看看小花跟小月……抛夫就罢了,不要弃子。”
“……嗯。”
接下来的半日里,看着江澄去哪里都把两个小毛团抱在怀里不肯撒手,一脸的春暖花开,看到有门生经过才勉强将神色压下去,蓝曦臣发现自己竟开始羡慕两个小东西了。
——————都当爹娘了然而还是没有在谈恋爱——————
可能会小伙伴问,羡羡现在也在云深不知处呢,在这里养狗真的可行吗?是这样的哈,小花小月活动范围基本在寒室内,有人遛狗的时候会到寒室外庭院甚至整个云深不知处,但一般来说就在寒室内。至于羡羡,在蓝大跟二小姐大婚之后是要避嫌的,蓝大不在场的时候,羡羡其实不会擅自踏入寒室。要找二小姐去玩的时候,在门外吼两嗓子就行了,有时候二小姐会答他话,有时候会一本书飞出去砸到他脸上xxx哪怕是羡羡这么不羁的人,真的到了关乎师妹名节这么严肃的事情的时候,还是会很守礼节的。所以只要狗狗在寒室内,基本问题就不大。
然后,不知道有没有小伙伴还记得江小月、江小花这两个名字我之前也用过,同样是蓝曦臣送给江澄的两只狗狗。我如此执着于小月、小花这两个名字其实有原因的,其实这两个名字分别对应了曦澄二人。首先是小花,以莲花比江澄这种用法大家肯定不陌生了,所以其实小花对应的是江澄。然后小月,则是你们椰汁太太当年一句“月为日之臣”,曦臣即是月,所以小月对应蓝曦臣。江小花、江小月,一个随爹,一个随爸。在灼灼这里,我也继续用这两个名字了。
*下回终于到了我想写很久的地方了~有个原创龙套角色要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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