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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曦澄单性转】灼灼其华(十)

蓝曦臣X江澄(单性转注意)

礼节性心疼一下从洞房花烛夜开始就没有睡过自己那张床的泽芜君

某龙套上线x

章节数终于不搞事情的一更

很困所以写得很马虎的一更

前文:灼灼其华(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九点五)(九点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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叁拾贰


水行渊之患经过蓝家修士的治理得以较好地解决,彩衣镇也渐渐恢复到平日的祥和安宁。而云深不知处中的寒室却是比过往稍稍热闹了些,不时有幼犬弱弱的低鸣、玩闹时嗒嗒嗒的脚步声,甚至还有某少年响彻整个山头的鬼叫。


“啊!啊啊啊啊啊!有,有狗啊!蓝湛!!”魏无羡一边大吼一边无比娴熟地蹦到蓝忘机身后。

“不是跟你说了这里有狗吗?”说着,江澄已是横跨一小步,雪白的衣摆将身后两只悄悄把小爪子伸到寒室门外的小奶狗严严挡住。

“你你你不是说寒室里有吗?我以为只要门外就好啊……”

江澄没有多应答,知道有蓝忘机在,她也无需再多操心,转而回头向身后扒拉着她衣尾的两只小毛团说道:“小花小月先回去哦,乖~”两只小狗听话地嗷呜了一声,吧嗒吧嗒地又跑回去了。

两只小狗的小小的身影消失在视线范围之外,魏无羡躲在蓝忘机背后刚喘顺了气,很快又忍不住笑着戏谑道:“师妹啊,你看你对它们那温柔样儿,泽芜君见了怕是要呷醋。”

“嗯?他有什么呷醋的啊?”江澄不解。

“啧,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啊。”

“我……你,你少胡说八道!”


其实魏无羡倒还真不完全是胡说的,每天看着江澄对着两只小狗满心欢喜都要溢出变成嘴角的笑意,蓝曦臣心里莫名有一丝丝酸溜溜的。除了练剑的时候怕误伤会把两只小狗关在寒室内,江澄几乎去何地做何事都想抱着它们俩,坐在案前阅读经卷的时候,小花小月就趴在她腿边或者直接窝在怀里,两只贪玩的小东西玩闹起来,也几乎不会离开她的视线。两只小狗住进寒室几日之后,蓝氏的绣娘已经已经依嘱托为它们做好了一个小窝,用的是跟宗主、主母的外袍同样的衣料,绣着一样的卷云暗纹,绣娘也是用了心,小窝做得别致又温暖舒适,可是更多时候江小月、江小花会被宗主夫人抱到床上一同入睡。


连宗主都没有这个待遇……


蓝曦臣此时才想起,自他与江澄大婚洞房花烛夜起,他便没有在寒室的这张榆木床躺下过。想起来后竟然产生了一种隐隐腰酸背痛的错觉。

不过每天跟江澄一人抱着一只小奶狗喂羊奶的时候,这种酸味便会完全消散不见。这个自己独居多年的寒室里,现在二人二犬,似乎也算得上一家四口。能看着眼前人那双杏眼每日都带着一点笑意,也别无他求了。



叁拾叁


五月中下旬的一日,蓝曦臣正事忙完回寒室已是薄暮。一踏入寒室门口,透过那副半透画屏瞧见那个站在床边的身影,蓝曦臣就感觉有些不妙。


姑苏蓝氏除了有族中子弟,还广收外姓门生,仙府中人员不少,总有染疾受伤之时,为此蓝氏从门生众挑选出部分博闻强识之人,细心教导,便培养出了一批医者,并将云深不知处中一处竹寮划分为医馆,谓之壶庐。而蓝氏大防极严,男修女修日常都分开修习生活,就医也不例外,所以壶庐中医者有近一半为女子。为了便于施救、熬药,壶庐医娘们虽然也一样佩戴抹额,也是同样一身雪白,但服饰与其他女修飘逸如仙子下凡的校服相比要简洁干练许多。

因此,蓝曦臣从画屏上的轮廓,就认出了此时立于床前的正是门下的一位医娘。有医者在此,恐怕是江澄身体不适了。


蓝曦臣径直走进寒室,便听见画屏后的医娘说道:“夫人听属下一句劝吧,如此很快便能好起来了。”躺在床上的人不应答,只是恼怒却又使不上劲地“唔”了一声。蓝曦臣便顾不得其他,绕到了画屏后。医娘感觉到动静,转身看见蓝曦臣便随即一礼:“属下圆玦,见过宗主。”

甚少与门下女修打交道,蓝曦臣自然不认得此人,但对名字倒是有些许印象。蓝琚,字圆玦,年岁尚轻,医技精湛,为壶庐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壶庐老一辈医者有在蓝曦臣面前稍稍提起过,算是留下了些印象。


蓝曦臣抬手示意蓝琚不必多礼,视线却已经锁定在床上,只见江澄侧躺着,背对站在床边的二人,但依然能见她痛苦地紧皱着眉。蓝曦臣关切地叫唤了一声:“晚吟?”江澄只是“唔”了一声算作回答。

蓝曦臣向蓝琚问道:“夫人这是何恙?”

蓝琚拱手回道:“宗主请稍安,夫人并未染疾,只是月信来潮引起的体乏以及腹痛。”


蓝曦臣当然是不常听人如此直接了当地提起女子的月事,蓝琚说起时,稍稍有些不适应,但心想这对江澄来说应是最最寻常之事,不应过分忌讳避而不谈,于是很快便劝自己淡定。反倒是江澄,默默把脸往被子里埋得更深了。

蓝曦臣问道:“此事……每次都会如此疼痛吗?”一想到江澄可能每个月都要遭一次罪就十分心疼。

蓝琚答道:“倒不一定,此事视各人体质而定。”

“可有缓解之法?”

“对于生来便易经痛的女子,坊间倒是有法,或可一试。”

“你且说来。”

“闻说女子受孕生子后,自然会气血畅通。通,则不痛。”

“这……”

闻言连蜷缩在被窝里的江澄都不禁一惊,扭过头来弱弱地“啊?”了一声,蓝曦臣也是一时面露窘迫,二人都没有发现,那医娘蓝琚正像看戏一样看着这对青涩的小夫妻,暗自偷笑。

看了一阵子,蓝琚也不忍看这二人羞下去,便又说道:“不过夫人天资过人,又自小修为,并非天生易经痛的体质,此次应属个别情况,怕是另有原因使夫人气血不顺,譬如,恼怒、动气。宗主,夫妻之间,以和为贵,有事好商量,尤其夫人月信期间,切莫让夫人动气。”

这话说得,就像真是蓝曦臣惹江澄生气了,真真就是罪魁祸首一般。蓝曦臣立即搜刮着记忆,检查自己有没有做过什么、说过什么是让江澄生气的。

结果这时候江澄却说:“他没有……”

蓝琚一听,又道:“哎,夫人如此还不忘为宗主辩解,宗主可要知道怜香惜玉呀……”

来自医者的嘱咐就是天然有着巨大的说服力,蓝曦臣竟是向着自己的下属听话地点了点头,道:“定当谨记。”


蓝琚又继续:“再者,月事期间以及来潮之前在饮食上可要仔细当心,不可饮酒自不必提了……”

她说“自不必提”,是因为云深不知处本就禁酒,想必宗主跟夫人不会违禁,哪里知道江澄不但喝酒了,喝得还不少。蓝曦臣一想起彩衣镇那夜就懊恼不已,当时他真该极力制止,不该因为想让她与魏无羡师兄妹痛快喝酒、敞开心扉,而由着江澄一坛接着一坛地灌自己。

彩衣镇一游已是多日之前的事了,但回到了云深不知处,江澄亲手做了酒酿丸子之后的第二天,蓝曦臣一回到寒室就闻到江澄身上散发着酒香,再看她小脸绯红,就知道这小酒鬼怕是把做酒酿剩下的酒都喝了,不过这回没有醉倒,大概不比上回喝得狂,所以蓝曦臣也没多说什么。

现在想来,真是大意了。


蓝琚还在继续:“此前夫人可有食用寒凉之物?”

“有的……”蓝曦臣又是面露愧色,而后便将每日加餐一盅炖品的事“从实招来”。

蓝琚一听,立即汗颜。雪梨、莲子、绿豆、百合、凫茈、杭白菊等等,这些二人常用的食物多多少少都有些寒凉脾性。

“而且,宗主……”这次换蓝琚有些窘迫,“其实……族中长老盼宗主与夫人能早日得子,特命我等在宗主与夫人平日的膳食加入些大补之物,怕是与绿豆、菊花等物若是互相调和就罢,若是冲撞了,会影响气血运行。”

“岂可胡来。”向来温和的蓝曦臣此时脸色一凛,语气也较平日严肃了些,但心中还是明白壶庐一干医师不过是按长老叮嘱行事,再揪着眼前这位医娘质问也无益,所以并没有直接责怪蓝琚。

此时江澄又再转过身背对二人,把自己埋进被子中,抗议般地低哼了一声。蓝曦臣知道是自己与蓝琚的对话烦扰到她休息了。他隔着被子轻轻拍了拍江澄肩头,道:“好好歇着……”而后便示意蓝琚跟他一同到屋外。


一步出寒室,蓝曦臣便问道:“可有立即缓解疼痛的方法?”

“有的,实则女修修为到了一定阶段,便可依靠自身灵力运转调节气血,更有甚者可斩断赤龙。年纪尚轻的女修,哪怕资质再高,再努力,修行年岁还是短了些,加之月事来潮本就会影响灵力运转,实在难以自行调理。一般这种时候都是同门女修之间互相帮助,例如属下与同门姐妹便一直如此。”

“那圆玦可否为夫人施此法?”

“方才在宗主归来之前,属下正准备如此,可是,宗主……夫人不让啊……”

“为何?”蓝曦臣不解又担忧。

“属下不知其因,夫人也不愿多说,只是一直把自己卷在被子中躲避,说什么都不让,大概是不愿让属下触碰……夫人不愿意,属下实在不敢轻易冒犯。”


蓝曦臣回想起方才看到江澄的模样,应是已有些愠怒了。而他自己多多少少与江澄有或这样或那般的接触,江澄会挣扎会抗议,但极少会真的动气。

大概真的因为是结发夫妻,她才一再容忍他的无礼吧……


这时蓝琚突然无比诚恳地看着蓝曦臣道:“宗主,如果……如果是宗主的话,或许……”



叁拾肆


蓝曦臣再次回到寒室内的时候,才真正意识到江澄有多痛。

寒室中没有他人,只有自己独自一人在床上,江澄便终于无法再忍耐,咬着牙关痛苦地低哼着,中间夹着断断续续的抽泣,让蓝曦臣心疼不已。

走近,坐到了床边,看着那个蜷缩成一小团的身体,苍白泛青的脸,冒着汗珠的额角,方才还充满顾虑,现如今一心只想为她缓解分毫。

这次蓝曦臣并无多话,只是掀起了被子些许,伸出右手小心探了进去,手掌按在了江澄平坦的小腹上。

江澄使不上太大力气,冰凉的手指却也是立即抓住了蓝曦臣的手。本想要将这只手掰开,却很快便投降了。

这只宽大的手掌有力又温暖,似乎覆盖之处都是受到保护的,是安全的。灵力从掌心缓缓传达到体内,源源不断地带来有力的暖意。


还未反应过来,自己已经彻底投降了。

原本在反抗的手,现在却死死按住蓝曦臣的手,让他更贴近自己。


“唔……再往下一点……”江澄把脸深埋在鸳鸯枕里,迷迷糊糊地说道。

“……不可再往下了。”

“唔……”


疼痛中,总是对温暖如此贪恋。

不知不觉中,江澄一点一点地挪动身体,想要更靠近暖意的源头。慢慢地,仅仅穿着一件单薄中衣的后背已经靠在蓝曦臣的大腿上。


如此还是不能让江澄紧皱细眉舒开,似乎还是不足够。蓝曦臣犹豫了片刻后,稍稍俯下头低声说道:“等我一下……”而后便把手收回了。


“唔……”

温暖突然收回,令人不安难耐。随后江澄听见些许类似衣物摩挲的声响,很快,便突然感到背后一阵温暖,那只有力的手掌又再覆盖在小腹之上。

蓝曦臣褪去了靴袜,侧躺到床上,左手支着头,右臂环住了江澄纤细的腰,用自己宽广壮实的胸膛拥着那个有些太单薄、微微发着颤的身体。


怀中的人突然低声说道:“……我平时没这么弱……”

“我知道。”磁性的声音在耳边答道。

“你不知道!”江澄焦急,却又使不上劲,愣是又急出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

“所以为了这个,就不肯让医娘帮你?”

“不需要别人帮!”江澄想反驳,脑子晕晕乎乎地又不知该从何反驳起,几乎是用尽了气力,声音听起来却还是软绵绵的。


明明是江澄疼得脑海一片混沌,蓝曦臣抱着怀中的人竟然也觉得有些朦胧,不自觉低下头在细软的发丝上印下了一个轻吻。发丝间隐隐约约有带着兰草香的湿气游到了鼻前,蓝曦臣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今日练剑用灵力?”

“……嗯……”

平日里因为怕把蓝曦臣的兰草削坏,江澄在庭院练剑时几乎都不会运用灵力,而今日月信来潮本就乏力,却偏要坚持练剑,且偏要用灵力。他这小妻子,是着急了。

“不用那么着急的……修行之事也讲究生息,应当停下来修养的,就该停下来,否则反倒会折损的。”

蓝曦臣话说完,就听见怀中的人抽了一下鼻子,一低头,就看见一个气鼓鼓的腮帮子,还有通红的眼眶。


“停下来,就落后了呀……凭什么……”想法被看穿,被戳个正着,江澄便有些忍不住了声线中的呜咽了,“凭什么每月必定要如此耽搁数日,凭什么男子不必如此……难道生为女子,修为就必定要不如人吗……生为女子,就不能独当一面,支撑起一个家族吗……”

“当然不是了。”

“哼……呜……”江澄不信,明明想冷哼,却又马上变了调,“连父亲也是这么想的……呜……”

“真的不是这样的,你信我。”

“呜……”

“好了好了,不要生气啦,要不然那医娘可又要怪我把你惹恼,不知道怜香惜玉了。”

“唔……”

此话一出,还真的受用。江澄抽了抽鼻子,慢慢收住了眼泪。蓝曦臣持续传来的灵力调理着气血的运行,渐渐地痛楚确实缓解了些,加上背后坚实可靠拥抱,江澄慢慢觉得迷糊了,乏了,只想在这种温暖中睡上一会儿。

看着她轻轻阖上双眼,呼吸也变得平缓,蓝曦臣也算安下心,不自觉疼惜地笑了。


安静中,他又琢磨起江澄方才的话。现在已十分清楚明白,当时江宗主是出于何种考虑主张两家联姻,江澄又是怎样矛盾又决绝地答应了婚事。想到这些,又是心头一紧。

而后,又想起了另外一些事。


蓝曦臣又低下头,在江澄耳边轻声道:“你好好休息,好些了,带你去宵行谷,给你看样东西。”

江澄已在半睡半醒中,无力思考这突然提起的是什么地方,甚至根本没听清地名的头两个字,只听到了一个“谷”字。她心在已经疲乏得连根手指头都不愿意动,而这个什么谷听起来就像个山路崎岖的地方,真真一点兴致都提不起了,只是低低“唔……”地应了一声。

很快,便真的睡着了。



叁拾伍


江澄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已经入夜,外头天色已经黑齐,屋内点着零星灯火。定了定神,发现腹痛已基本消散,精神恢复了大半,而后才想起来,来自背后的那大片温暖是谁,现在,二人靠得有多近。

江澄仔细聆听,听见背后只有极其平稳、几不可察的呼吸声。她小心翼翼地转过身,蓝曦臣感觉到怀里有动静,竟是忘了自己方才是在输送灵力,便用力一揽将人抱紧。于是江澄就如此直直地面对这蓝曦臣那张平静、清俊、双眼轻阖的睡颜。

江澄先是心头一震,镇定下来之后,又想到蓝曦臣忙碌了大半天,一回来就为她输送灵力,听她病痛中胡言乱语了许多,必定是很疲惫了,才会不知不觉地也睡着了,心中有些愧疚,又有许多感激。

于是,一双杏眼圆瞪看着这张脸许久,却又不忍心叫醒他,也不忍心挣脱。


没过多久,蓝曦臣便也醒来了。一睁开眼,就对上了那双滚圆的杏眼,意识到自己的动作后立即撒手,从床上站了起来,道“冒犯了”。

江澄的脸上重新有了血色,低声说了声“不必放在心上”。


几案上放了一只三层的漆器食盒还有一只炖盅,想必是蓝琚或者哪个门生将晚膳跟煎好的汤药送来时,看到宗主跟夫人都在休息,不敢打扰,便把东西放下就离开了。

想到有门生目睹了两个人方才抱着入睡的模样,二人的脸色都有些微妙。


蓝曦臣取了一件外袍罩在江澄单薄中衣之上,二人一人往常对坐着用膳,但今日寒室中似乎不止入夜后微凉清新的空气,还有一种尴尬但又不令人厌恶的气氛。


————未完待续————


修真界的月事带采用了乾坤袖、乾坤袋的技术,吸收力特别好,所以侧躺也不会侧漏的。(你们看我多严谨x)

蓝琚看起来画风不像正经蓝家女修,因为她真的不是什么正经蓝家女修,她是空降的x是穿越过去的x她就是那个在江少的餐厅里做甜品汤水的阿居,也是那个在某天庭里卖面具的小仙阿居,她就是哪里有曦澄需要就去哪里的阿居xx蓝琚会有个cp,在后面会出现xxxx

圆玦这个表字跟聂大的聂明玦撞了一个字,但是聂大里的【玦】取的是【盛极必衰,月满则亏】的意思,圆玦里取的是另一个意思,所以大家忽略这个撞字吧~xx

这一回写得我有点脑子不清楚了,请见谅……

*下回,泽芜君的头号情敌(x)要出现了xx

**还有,我之前总说手上有好几个事情在搞,其中一个大概快能好了(大概),到时就能跟大家说到底是啥事了~xxx(不过flag这种东西我真的不敢乱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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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05-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