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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曦澄单性转】灼灼其华(十五)

蓝曦臣X江澄(性转注意)

灼灼其华(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九点五)(九点八)(十)(十点一)(十点五)(十一)(十二)(十三)(十四)(十四点三)(十四点六)(十四点六五)(十四点八)

就是上回没说完的一段而已,金鳞台部分终于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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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拾壹


议事大会上,蓝曦臣依旧温雅端方,仅仅是笑容似乎比平日冷淡了几分。到了薄暮的盛宴,蓝曦臣端坐席享用佳肴,也依然是从容不迫。一直到席上来宾酒意渐浓,场面热络起来,蓝曦臣便向身旁的聂明玦告辞,聂明玦鹰目中似有一分疑惑两分不满,蓝曦臣便向立于不远处的孟瑶投去一个眼色,而后立即起身离了席。

正要迈步赶至江厌离与金子轩的住处,金子轩却已派了仆从告知蓝曦臣,江厌离已将江澄送回客寝,让他不必再白跑一趟。蓝曦臣便径直往客寝大步走去,到达时,见客寝前门紧闭,透着屋内灯火,而江厌离则守在门外。

“今日劳烦兄长了。”蓝曦臣道。

江厌离轻轻摇了摇头,道:“阿澄在里头,快些进去吧,早点歇息。”

从江厌离笑眼中的一丝忧虑,蓝曦臣感觉到此刻在屋内的江澄心情怕是算不得好。

二人互相颔首示意,江厌离便转身离开。


一推开门,撞入眼帘的便是江澄的身影。江澄一身穿戴仍是一丝不乱,略嫌累赘的外袍与银发冠并未除下,掌心重重按于腰间三毒的剑柄上,全身戒备,独立于通明灯火中央,在门推开的一瞬,几近拔剑出鞘。客寝内所有烛火油灯都点起,照亮一屋雕梁画柱,却似乎给不了屋中人半分暖意。


“阿澄,我回来了。”蓝曦臣见江澄如此警惕,更是揪心,连忙大步走近,江澄却低着头不看他。

蓝曦臣咽下一口唾沫,又开了口。实则蓝曦臣此时此刻并不想对金光善有丝毫尊敬之意,但更不想此人大名从自己口中吐出,才勉强以尊称称呼,“金宗主大概是想一试你我亲疏,想试探蓝江两家盟约关系,并非有意针对你,要对你……”接下来的话,实在说不出口了。

“不是针对我的,那他就能如此吗?”江澄抬眸说道。

“当然不是,无论出于何种原因,都是无礼,都是过分了。”见江澄又咬着樱唇别过脸去,蓝曦臣轻抚上她的肩头,感觉到传至手心的颤抖,安抚道,“现在没事了,我回来了。我在,他不会真的做出什么无礼之事。”

“对!我得靠泽芜君护着!”江澄直冲着蓝曦臣喊道,眼眶中噙着的水光既是愤怒,又是不甘,“我单单身为云梦江氏的人还不足以让他有一丝尊重吗?就因为我生为女子?还必须靠你出言解救!”


“阿澄……”

江澄好强,他明白,她今日遭受的远不止是金光善几句言语挑弄……


“阿澄……对不起。我当时急了,没有替你考虑……”


江澄一听,又低下了头。方才话一出口,她便后悔了。今日蓝曦臣一心护她,几乎可说是剑拔弩张,也是冒着从此与金氏交恶的风险的,她却还冲他发泄。蓝曦臣非但不计较,竟还倒过来向她道歉,让她已乱作一团的情绪又添了愧疚。


“我不是在怪你……”江澄低着头咕哝道。


江澄话音刚落,二人都是突然一滞,凝神细听,竟有异动从瓦顶传来。动静极其细微,若非二人修为出众,五感聪敏,一定难以察觉。

确定顶上有人后,二人皆是眉头紧皱。那金光善,怕是还嫌今日的试探不够。

江澄一扫木榻上整齐的被铺,突然明白金光善是以何为凭作判断。一气之下,抬头对蓝曦以口型无声说到:到床上。


说完,江澄便利落解下发冠,长发立即披散下来,瞬即又开始迅速解开外袍。神色之冷峻,动作之干脆,蓝曦臣觉得江澄更像是在穿战袍,准备上战场。


二人在静默中褪下外袍,在雕花繁复的木床躺下。

江澄一言不发侧躺着,背对着蓝曦臣。蓝曦臣看着仅半臂之遥的这具衣衫单薄的娇小身躯颤抖未止,甚至愈发激烈,难以抑制,江澄却还是一声不吭。

不知江澄的颤抖,是因为愤怒,不甘,还是恐惧。

作为女子遇到类似今日的情形到底会是何种感受,蓝曦臣无法想象。她再强作刚强也罢,大概终究还是害怕了。所以在等候他回来的时候,她把全部灯火都点上,一直把佩剑紧紧握在手。

刚推门进内时看到的那锐利、警惕的眼神,或许暗藏着恐惧。想到此处,蓝曦臣又是一阵心疼。正想抱住那单薄的肩头,想起江澄方才的神色,又把手收回。


想要安抚她、保护她,但她真的想要这样的安抚与保护吗?

事实上自己又能护她几分呢?今日他非但没有护她免遭欺辱,或许反成了压迫她的帮凶。

如果她并不是他的妻子,不是姑苏蓝氏的当家主母,甚至不是江氏的千金,如果她只是寻常人家的女儿,哪怕不能让金光善受到实在的惩罚,她至少还能痛快啐一口骂一句流氓泄愤。

而她不能。她当时的一言一行却可能牵扯到江氏、蓝氏与金氏三家的联系,她要顾及父亲、丈夫,还有入赘金氏的兄长,所以她只能默默忍受。

漫长的一日过去,她竟然还不能够痛快宣泄。


他这个丈夫,太不称职。非但没有保护好,最后竟连一个能好好愤怒、惧怕的地方都无法给予自己的妻子。


蓝曦臣突然掀开了丝被直起了身,替江澄掖好被角后,穿着单薄中衣便冲出了房门。

藏在瓦顶上偷听的探子一听动静,大觉不妙,连忙逃离,面前却突然掠过一道犀利弦光,蒙脸的黑布顿时整齐地裂开两半,而后他感觉颈脖上有一丝冷风。他知道,自己再往前,性命便不保了。


蓝曦臣站在黑衣探子身后,沉声道:“这位小兄弟,请回去禀告金宗主,在下与夫人已经就寝,不见客了。”话说完,节骨分明的修长手指翻飞几下,横在探子颈脖前的琴弦咻地收回。

探子一听蓝曦臣根本省得问他是何人派来,上来便点明金宗主,便知蓝曦臣对情势一清二楚。感觉到威胁已收回,立即闪身逃离。



蓝曦臣回到床上,凑近江澄耳边低声道:“没事了,睡吧。”平静温和得如同方才只是赶走了一只鸣叫恼人的夏虫。他将江澄拢入怀中,感受那还未平息的颤抖,怀中人却还是静默不语。


在半梦半醒中,蓝曦臣隐隐感觉到怀中的轻颤在一点一点消失,竟有一种江澄也在慢慢远离的错觉。


————未完待续————


这一回写得挺迷糊的,觉得没怎么写好……

我知道会有小伙伴说十四终于结束了。

接下来灼灼其华要停更一段时间,大概到八月底再回来。想知道的小伙伴看看日历就知道为什么了。(当然不排除我突发奇想来个小数点x

那么大家,我们八月底再见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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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07-2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