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澄单性转】灼灼其华（十九）
蓝曦臣♂X江澄♀（单性转注意）
灼灼其华（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九点五）（九点八）（十）（十点一）（十点五）（十一）（十二）（十三）（十四）（十四点三）（十四点六）（十四点六五）（十四点八）（十五）（十六）（十七）（十七点五）（十七点八）（十八）
配合食用BGM：【浮生】
中秋到了。
其实相见并不算太难，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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柒拾壹
说到底不过是回到相遇前的平静日子，蓝曦臣却无可否认，自己大概还需要些时日才能重新习惯。白日埋首处理要事，倒未感觉有多大不同，但每日忙碌过后再回到寒室，见内里一片幽暗，无半星烛火，除了小花小月感觉他回来了会朝他软软叫两声，便只有依稀风声，每当此时他便会觉得，原来寒室真是十分冷清的。
一日聂氏家主聂明玦造访，与蓝曦臣于寒室中饮茶闲谈半日，才察觉清谈会时总跟在蓝曦臣身后的小蓝夫人并不在，随口一问才知这过门三月的新妇竟一去不回头了。
“不合心意？”聂明玦问。
蓝曦臣苦笑着摇了摇头，答道：“喜爱至极。”
“那还让她离开？既然喜爱，用拴的也该将人留住。”
“晚吟志不在此，当然是要离开的。”
聂明玦皱起眉，却无话。
蓝曦臣又继续道，神色又比方才添了两分凉意，“明玦兄也多少听说过我母亲的事吧？可不能让晚吟成了第二个我母亲那般的蓝夫人了。”
聂明玦几近禁不住要斥他连个女人都留不住，但看着蓝曦臣这般高兴也是笑着，难过也是笑着的模样，纵然刚直如他，也没把话说出口。
蓝忘机心思比聂明玦细，早早便从蓝曦臣看似与平日无异的淡笑中看出几分落寞。
不忍不忍见兄长受相思之苦，便道：“兄长若是想念，大可到云梦与嫂嫂一聚。云深不知处有忘机与叔父，兄长暂且放心地去。”
蓝曦臣笑着摇摇头，道：“不便见她的。”
“兄长可是嫂嫂的夫君啊……”蓝忘机也知兄嫂二人约定，只是觉得仅私下一见未尝不可。
蓝曦臣又是摇摇头：“正因如此，才更不能。说好不相往来，我若贸然去了，她是该赶还是不赶？忘机既说我是她的丈夫，那不能连我也要她为难。”
“可是……”
“放心，我没事。”
不过是再需要些时日罢了。
柒拾贰
不觉到了八月，蓝曦臣受兰陵金氏之邀到齐州赴仲秋木樨宴。此次木樨宴最初却不是兰陵金氏的意思，而是由温氏提出，并极力举荐由蓝氏举办，理由自然是姑苏城本就盛产桂花。蓝曦臣却婉拒，而后才由月前方办过一场清谈会的金氏接过了担子。
到了十五当日，齐州百泉间便飘满桂香，置身美景，蓝曦臣却也算不上兴致高昂。踏入木樨宴会场不过数步，便察觉四周有意无意投来的目光似有些许怪异。蓝曦臣不明所以却并未放在心上，心想修真界中必定已有人得知蓝氏主母回门过一月仍未归，但大概也只会猜测是这位年少的新嫁娘念家，不愿离开。于是便继续缓步前行，一路上与仙门各家来宾相互问候，却又见对方神色似欲言又止。蓝曦臣不禁心感不安，继续前行，终于在熙攘人群中捕捉到零星低语：
“江宗主此次带着他二丫头来了。”
接下来的闲言碎语，蓝曦臣便听不见了。一直说着不便见她，但一有相见的机会，他根本不可忍耐，方才几乎是一听见“来了”二字，脚步便按捺不住，双眼已在搜寻她的踪迹。回响的不知是脚步声还是心跳，蓝曦臣在人群间穿梭，终不见所寻身影，于是便迈步进了木樨庭院。园中木樨树错落参差，就似以繁茂枝叶布下一座迷城。其上散布簇簇淡金小花，香气融在黄昏光雾中，馥郁迷离，让蓝曦臣只觉这花径愈发复杂错综。
在木樨香气中曲折兜转，突然在繁复花枝间出现一个背影，让蓝曦臣不禁倒吸了一口气。背影熟悉却又陌生，紫色箭袖轻袍干练英气，腰封紧束，本就不盈一握的腰肢更显纤细有力。
蓝曦臣才发现，这是他第一次见她穿江氏的校服。见过她着上大红喜服，见过她身穿雪白的蓝氏校服，到头来，原来眼前浓烈紫色才是最适合她的，身着这身紫衣大概才是她原本的模样。
一时之间，蓝曦臣竟觉似是时空交错。总觉得，他们本应如此初遇，或许他们早就该如此相遇，早该如此在修真界的盛会上突然捕捉到这个马尾高束的紫衣身影，而后交换姓名，从此便记在心上。
蓝曦臣不自觉停下脚步，不远不近地看着江澄的背影，却忘了去走近。此时他身后突然传来一个低沉又温和的声音，唤道：“晚吟。”
“父亲。”
紫色发带高束的马尾轻轻摆荡，江澄应声转过身来，才发现站在身后不远处的人，不禁瞪大了双眼。
四目相对，一时竟都不知该如何说起。江枫眠却来到二人中间，就像是让二人重新互相认识。
“蓝宗主。”
“……江姑娘。”
他们的初识，或许本该如此吧。
柒拾叁
在席上落座后，蓝曦臣禁不住朝另一头的坐席看过去有三两次，见江澄端坐在父亲身旁，江枫眠不时侧过头向她交代些什么，江澄便颔首侧耳细听，点头回之，而后起身离席去办。
二人看起来，依然不似许多父女那般温馨亲密，江澄脸上也不觉有多少欢喜神色，但蓝曦臣心想，能如今日这般作为副手紧跟在父亲身后，跟着他赴宴，替他办事，江澄心中应是很高兴的，如此大概已经非常接近她心中想要的。
如此便好，如此便不枉费她苦苦思虑许久，也不枉费他俩离别一场。
或许他托人送去云梦的那封信笺也帮到她些许。
如此便好。
蓝曦臣发自心底为江澄高兴。只是如此中秋月圆之夜，心中之人就在眼前，却像是水中月，可不远不近相望，却不可接近，心中不免有些惆怅罢了。
柒拾肆
其实江澄心中又何尝不是如此。
木樨宴上，小酌桂花酒，听着伶人于桂花树下奏乐，当中一人以洞箫独，箫声悠远，似凉风夹着桂花幽香在席间穿过。
江枫眠见女儿似在细听，曲终时便问：“箫声何如？”
江澄稍一楞，而后淡淡答道：“尚可。”
江枫眠猜到江澄意思，只轻轻一笑，便不再多问，。
大概，是觉得不及那人半分吧。
————未完待续————
*桂花花语：吸入你的气息
*《浮生》歌词节选：
谁能惜得情初芽
一声醉 尽落繁花
烟水清浅流桥下
酒意诗情总是他
谁想 华灯初上
君在彼方 情难忘
颦笑 几度沉沦
缘浅情深 心不枉
梳妆 萝发香
心随 碧波漾
萧声长 忆得有好情郎
泛舟 莺儿作对
蝶儿成双 桃花香
雨落 红船小舫
戏水鸳鸯 绾新妆
相思如飞絮
相遇若萍花
情易殇 还是羡旧春光
